“喲!居然敢在我這裡拿出劍來,果然是不把我當回事兒啊,克里斯,快去外面叫人,把這以下犯上的傢伙抓起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劍厲害,還是我們這邊士兵的劍厲害!”
克里斯點了點頭,抱歉的看了陸濤一眼,然後先開簾門跑了出去。
“什麼事?為什麼傷兵營裡面這麼吵?!”
一個有些粗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陸濤聽上去卻有些耳熟,等說話的人進門,陸濤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之前才見過的,第十七軍團軍團長嗎?
“軍團長大人!您來的正好!”魯尼看到來人,趕緊跑了過去,一臉諂媚的向軍團長施了個禮:“您當初任命我為醫療官的時候我就說過,一定會管理好這些傷員,可是現在傷兵營裡面進了一個狂暴之徒,不僅胡亂的治病,他還拔出了武器,想要傷害我,軍團長大人,趕緊把他抓起來吧!”
陸濤抽了抽眼角,這傢伙諂媚的樣子真是噁心,而且還惡人先告狀,陸濤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用自己手裡的黑龍劍敲得他滿頭是包。
十七軍團長看了一眼陸濤,卻並沒有因為魯尼的話就說些什麼,他只是走進來繞著被陸濤包紮過的傷員看了一眼,然後問道:“我好像在這裡聞到了酒味兒,你們有人把酒帶進來了嗎,難道不知道戰時嚴禁喝酒?”
“是他!”魯尼又跳了出來,指著陸濤就不鬆手:“我剛剛聽他說了,是他把酒帶進來的,說是什麼消毒,哼,誰知道他是喝掉了還是怎麼的!”
“是你把酒帶進來的?”軍團長也向陸濤看了過來,陸濤卻從軍團長
眼裡看不到任何情緒,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
陸濤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可不會把剛剛願意幫忙的那個人捲進來:“酒是我帶進來的沒錯,不過這些酒並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消毒,只要用這些酒清洗過傷口之後,傷口就不再容易被感染,到時候好起來也快一些。”
“簡直是瞎胡扯,我怎麼不知道酒還有這種作用,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的鬼話嗎?還是說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軍團長大人你可不要聽信他的鬼話,他就是把酒帶進來喝掉了,按照軍律......額,按照軍律......”
“按照軍律,應該剝奪軍籍,傳送到苦力營去。”
“對對對,軍團長大人你說的沒錯,所以說應該把這個人傳送到苦力營去,讓他頂在最前線修建公式,就是要小心一些,不要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砸中了,當然啦,只要沒死送到這裡,我也會盡心給你治療的。”
“他並不是十七軍團的人,恐怕並不適於我們經常的軍律。”等到魯尼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說完,軍團長才繼續開口,彷彿根本不在乎魯尼說了什麼一般,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額......軍團長大人,您到底是幫哪邊的?”魯尼轉過頭去,用一雙不解的目光看著軍團長。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必須要幫你才行,到底我是軍團長還是你是軍團長?嗯?魯尼?”
“軍團長大人,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魯尼的腰彎的更低了,繼續開口說道:“我和我父親一貫是忠於您的,特別是父親,他為了這個軍團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陸濤也沒有搞明白,第十七軍團長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莫名的從軍團長那裡感覺到了一些善意。如此就更增加了一些陸濤的底氣,為了保住自己剛剛救過來的性命,陸濤當然不會讓魯尼得逞,到了此時,他又繼續插言道:“這是我在老家的方法,只要用濃度足夠的酒清洗傷口再包紮,就能讓傷口受感染的風險降到最低,還有這兩塊木板,固定住了骨頭的位置,只要讓他這三個月以後不要亂動,骨頭就可以自己找回去,當然啦,最少最少,不能像魯尼說的這樣把腿鋸掉,會讓本來就失血嚴重的傷員直接死去,軍團長大人,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可是一條性命啊,可容不得半點馬虎,你手下的每一個士兵都很珍貴,能夠儘量多的挽救他們的性命,並減少殘疾,對軍團計程車氣也有相當大的影響。”
為了取信於軍團長,陸濤連自己後世的一些理念都丟了出來。
第十七軍團長看了陸濤一眼,又看了看傷病營裡其他的傷兵,搖了搖頭:“放心吧,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不過,陸濤,你也不是我們第十七軍團的人,想要讓我相信你的方法,卻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樣吧,你就照顧他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之後他能夠自由行走了,我就相信你的說辭,並且也會給你足夠的賞賜。”
說著,軍團長又看了一眼魯尼,回頭對陸濤說到:“接下來我會單獨給你分配一個房間,你就負責照顧他,等到三個月之後,我們再判斷這件事情的正確與否,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