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拱了拱手,突然覺得洪堂主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
陸濤先去找孔堅白作了道別,順便將自己那本九陽功的原本還了回去,等他回到了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洪冰瑩已經等在了那裡。
雖然對於這姑娘每次問都不問就強闖別人的房間頗有微詞,陸濤還是沒說什麼。
“父親說你找我,還說你已經沒事了,成為了方大師的弟子。”洪冰瑩低著頭,讓陸濤看不清她的表情:“既然如此,你找我有什麼事?是想要罵我一頓嗎?我被罵得已經夠多了。”
“罵妳?”陸濤有些疑惑:“除了妳父親,還有誰罵妳?”
“哼!還不是那些叔叔伯伯,平時看上去道貌岸然,一到了可能威脅他們的時候,就趕緊把責任推給別人,好像黑虎堂的危機是我造成的一樣!說吧,如果不是想要來罵我的話,你有什麼事?”
陸濤搖搖頭,這姑娘的脾氣真是讓人不舒服,希望張羽以後能受得了吧,陸濤早都看出來這兩個人別有一番姦情,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其中的一人會突然驚覺過來,將兄妹之情轉化為其它的感情。
“我是來問妳要那塊令牌的,就是昨天打賭的那塊......額,我知道那塊令牌花了不少錢,等我回來了我就還給你。”
陸濤總歸要回來的,他要帶著皇冠回來交給方天槊,因為陸濤還不知道要怎麼使用皇冠的力量離開這裡,方天槊房間裡的那些天書上也沒寫,根本無從猜測。
洪冰瑩在口袋裡掏了掏,將令牌帶著拴它的繩子一起丟了過來:“給你!錢不錢的就別說了,能拿到這個東西還不是靠的你?行了,我回去了!”
說完,洪冰瑩便頭也不回地從陸濤的房間裡走了出去,腳下生風,和之前陸濤見到過的洪大小姐一點變化都沒有。
聳聳肩,陸濤稍微收拾了一下,順便把記載了九陽功的那一沓手抄的紙燒掉,離開了黑虎堂。
......
陸濤是第二天一早上路的,他從方天槊那裡要到了從溫陽府到大秦帝國帝都武陽的地圖,方天槊給了他一些能夠在這個世界花費的銀兩,最後,還有一本用漢字寫成的小冊子上了路。
小冊子是三個在煉氣期可以使用的術法,按照方天槊的說法,他所在的宗門,在築基期之前都不需要弟子下山,所以關於煉氣期的術法他也知道的很少,因為根本用不著。
陸濤一邊出了城,一邊隨手翻著從方天槊那裡得到的小冊子。
小冊子有些簡陋,畢竟是方天槊自己手寫的,也不能要求更多,上面的三個術法,分別是火彈術、御風訣和一個簡單到連名字都沒有的幻術,御風訣和輕身術效果有一定的重合,但御風訣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從高處跌落的時候,御風訣還能當做滑翔的術法使用,要是有了這個,上次陸濤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就不至於摔得那麼慘了。
火彈術解決了陸濤野外不好生火的問題,至少比打火機好用多了。
至於幻術,陸濤還沒研究明白,看上去稍微有些複雜,卻也不比隱身術更復雜。
將這三個術法的口訣都默唸了一邊,陸濤將書冊收起來,又翻出了掛在脖子上的令牌,這塊令牌即便是一直貼著陸濤的身體,上面的溫度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冰寒,雖不至於刺骨,卻也如同秋日裡夜晚的寒風。
在這裡出現一枚和自己那塊令牌一模一樣的令牌,要說是巧合,陸濤絕不相信,但要說這其中有什麼陰謀,陸濤就更不信了,有誰會以陸濤這個煉氣期的修士為中心設計陰謀?除非是勁多得沒處使了,又或者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想了想沒什麼頭緒,陸濤將令牌丟了回去,繼續往前走。
這條路剛好是陸濤來溫陽府的時候走過的那條路,從這裡一直往東走,連線著下一座城市鹹峰府,那裡,是一座比溫陽府還要大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