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雲聽得心頭一軟,輕聲安慰道:“你也不必憂心,等我一切安頓好後,一定會去禮部那裡取來批文,除了你的賤籍,到那時你就不用再回去了。”
“謝大人。”黛羽展顏一笑,脫去他的靴襪,把他的雙腳浸進水裡,一邊輕輕替他揉搓著,一邊紅著臉不時抬
起眼來瞄著他。
楊牧雲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其中的蘊意,輕嘆一聲,“黛羽......”
“大人......”黛羽臉上燦若朝霞,聲若蚊鳴。
“我已經有妻室了,”楊牧雲緩緩說道:“而且還不止一人......”
“奴婢明白,”黛羽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奴婢不求名分,只求留在大人身邊伺候大人,如能夠多服侍大人一天,奴婢......奴婢也就心滿意足了。”
“你這又是何苦?”楊牧雲苦笑一聲,見黛羽低著頭認真地幫他洗著腳,秀美的玉頰上顯現出一副賢惠妻子的模樣,潤澤的櫻唇微微地翹著,說不出的迷人。
這個年輕美麗的少女身世一定極為可憐,父輩不知犯了什麼重罪使得她被髮配到教坊司下轄的妓院,還好她遇見了對她彬彬有禮的楊牧雲,他尊重她,理解她,讓她真正的體會到親情之外的一種溫暖,這是一個可以的倚靠終身的男人,這樣的際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又怎能輕易放過。
給楊牧雲洗完腳之後,黛羽拿來一塊毛巾細細擦拭乾淨,將盆端至一旁,然後紅著臉開始解身上的衣裙。
“你做什麼?”楊牧雲睜大了眼睛緊張得問道。
“奴婢......奴婢服侍大人休息。”黛羽不知用多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的。她剛入鳳鳴院不久,還未經人事,喬媽媽對她說服侍男人就是脫光了衣服跟男人睡覺,於是她便對著楊牧雲這樣做了......
“不......不用,”楊牧雲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你......你還是到外間睡吧!”
“大人是嫌棄奴婢麼?”黛羽垂下螓首,貝齒輕咬櫻唇,幽幽道:“奴婢雖不幸身入風塵,所幸身子還是清白的,不信的話大人可以......”
“我相信,我相信,”楊牧雲忙不迭連聲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今天很累了,不需要人服侍,你......”
“大人,”黛羽抬起頭,一臉幽怨的看向楊牧雲,“門大人和逯大人盤下這間院子時,只在這裡鋪了被褥......”
“啊?”楊牧雲張大了嘴,心中不住暗罵:“這兩個混蛋,真當本官跟你們是一路貨色麼?”看著黛羽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橫:“我跟寧馨和紫蘇都在一張床上睡過,我怕什麼?”於是咬牙說道:“那......你就留下來吧!”
......
楊牧雲一臉緊張的躺在床上,雙臂抱在胸前,面朝裡側身躺著。黛羽除去了外衣,背對著楊牧雲躺著,她身上只剩下貼身穿著的月白色的褻衣褻褲,雪白頎長的脖頸下兩條俏皮的小吊帶勒出圓潤滑膩的珍珠肩,紅色的抹胸將鴿乳般凸起的酥胸上擠出一抹誘人的雪痕,裸露著兩條嫩藕一樣的雪白手臂也像楊牧雲一樣緊緊抱在胸前,曲線柔美的小蠻腰下是翹挺的嬌臀,一對雪白渾圓的大腿**著,纖秀的玉足瑟縮了一下,如花瓣般美麗的腳趾向裡蜷縮在一起。
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脫成這樣,心裡說不出的緊張,她很害怕對方會像一隻野獸一樣撲過來,可他沒有,那個男人好像比自己還要害怕,全身蜷成一團躲得遠遠的。
“他不是已經有了妻妾麼?為什麼還會表現成這樣?”黛羽有些不解得瞪大了美麗的眸子,她雖未經人事,但也聽喬媽媽和其她姐妹說起過風月場上的事,在封閉的暗室裡,男人是強者,他們會在女人身上彰顯一切霸氣來滿足自己的征服欲。可這位楊大人......怎麼跟她們嘴裡說的男人不一樣?
她翻過身,看著睡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只見他肩頭微微聳動著,他是睡著了麼?她心中稍稍有些失望,“難道我的容貌、我的身子不能讓他滿意麼?”
她咬了咬櫻唇,伸出一根纖纖玉指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脊背......
楊牧雲的身體震顫了一下,便又一動不動了。黛羽唇角一勾,玉指沿著他的脊背滑向臀股......突然她嬌呼一聲,皓腕已被人緊緊攥住,楊牧雲不知何時已轉過身來,臉上似笑非笑的
看著黛羽。
“大人,奴婢......奴婢......”黛羽的胸口像懷揣個小鹿一樣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奴婢做錯了麼?”
“你弄得我太癢了,”楊牧雲鬆開了她的手腕,身子向裡靠了靠,“你再弄下去我怕......”見她一臉緊張得看著自己,便道:“我怕我忍不住會一腳把你從床上踹下去......”
一晚上兩人都沒有睡好,天還沒亮,楊牧雲便滿懷心事從床上起來了。
“大人要去上朝麼?”黛羽也披上衣服從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