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聞,連忙將紫草:“紫草丫頭,快將反面也給我瞧瞧。”
紫草無不遵從。一旁看著這一幕的舒芳茵臉上血色盡失,死死叫住了自己的嘴唇,這個該死的舒蔓茵,明明知道自己送的是繡品,偏偏送個禮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可自己清楚地知道舒蔓茵的繡工如何,怎麼會突然高明瞭自己不止一點了呢?
聽著眾人不住的誇讚這舒蔓茵,舒芳茵心裡如蟻噬,聲音不大卻又讓人剛巧聽到:“幾日不見姐姐的繡技竟像插了翅膀一樣,難不成姐姐遇上了老神仙?”
眾人愕然,感情這舒蔓茵的繡技最多也就是一般啊,要真是平時就這樣能驚豔眾人,作為庶妹的怎麼會不知情呢。
“回二小姐的話,二小姐怕是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為了老夫人的壽辰,不僅親自去了祥繡閣學習,還買了儲多不同繡法的繡品回來研究,常常要學到夜半,真是叫奴婢們又心疼又敬佩呢。”在一旁的丁香說道,這番話也是小姐吩咐,萬一有人因繡技的事情對自己發難二提前交代好的,還真沒想到就被小姐料到了。
“舒家大小姐一片孝心真是感天動地啊。”尉遲都問瞧見那繡品的時候就呼吸一滯,雖然他從未見過,卻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因此瞧見舒蔓茵一再的被自己的庶妹咄咄相逼,他不由為舒蔓茵說話。
“二皇子說的是,我家蔓兒當真是我舒府的至寶呢。”舒鎮遠大手一拍腿,哈哈大笑,任是誰都能看出這笑聲裡濃濃的自豪。
舒芳茵見自己心動的男子都在為舒蔓茵說話,這心裡本就更多了一絲恨,又聽得父親說舒蔓茵是舒府的至寶,那臉上的顏色簡直快成了調色盤,但是直到現在她還是能穩穩站在這裡。
“蔓丫頭這繡甚是和我心意,就替我掛到客廳,也好讓我日日見到。”老夫人一臉的慈愛看著舒蔓茵,這般好的畫自然是要眾人瞧著的,不然哪裡能突出自家孫女的才能呢。
“祖母喜歡已是孫女最大的滿足。”舒蔓茵神色不變,一個行雲流水般的行禮,更是讓來訪的賓客看到了舒蔓茵身上的大氣,有不少夫人的心裡已經暗暗記下了,說來這舒家大小姐也快及笄了,檢視下來也得為自家子孫做打算了。
舒鎮遠看著丁香手裡還有一個托盤,甚為好奇,可惜上面蓋著紅綢,他不由前傾了身子:“丫頭啊,我瞧著你還準備了一件禮物,是給為父的?”
舒蔓茵頭一回看到父親這般模樣,不由莞爾:“還是爹爹厲害。”
舒鎮遠一聽真是給自己的,不由更加好奇,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丁香連忙行至他面前,舒鎮遠自己自己掀了開來,舒蔓茵走上前,將托盤中所放之物捧了出來,手中稍稍使勁一抖,赫然是一件大氅。
她走上前,將大氅披在了舒鎮遠的肩上,舒鎮遠瞧出了這大氅是自己在蔓丫頭十歲生辰那天,帶她去打獵所得的灰色貉子皮所制,他疑惑的問:“丫頭,這大氅?”
她一邊將大氅的帶子繫上,一邊緩緩而述:“父親,這大氅是女兒十歲生辰那年,爹爹帶女兒打獵所得的貉子。爹爹常年在外帶兵打仗,邊塞之地多寒冷。自古忠君報國乃天下男兒必為之事,只是女兒時時掛念爹爹,只祈盼爹爹平安,爹爹不僅僅是臣子,更是女兒的爹,孃親的夫,祖母的子。望爹爹在外之萬事皆小心。”
眾人聽聞,無不動容,舒鎮遠堂堂血性漢子,也不免被自家女兒這番話惹得雙目泛紅,他緊緊抓住舒蔓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蔓丫頭放心,爹爹始終是你的臂膀是你的依靠。”
而一旁的舒芳茵臉色已經不能用精彩來形容了,馮姨娘見勢不對連忙趁人不注意走到了舒芳茵身邊,拉了拉舒芳茵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亂來。舒芳茵轉頭一見馮姨娘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甩開了她的手,剛想說些什麼,卻瞥見自家爹爹警告的眼神,這才不情不願的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