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的胳膊被禁錮著,向陽冷冷的說道:“蘭蘭姑娘,我下手有些重。不過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不等她反應,向陽便把銀針插進蘭蘭的指腹中,只瞧蘭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額頭上的碎髮也被汗水和淚水打溼,奈何她還無法喊叫出聲。早在向陽把針插進去時,一旁的人已經點了蘭蘭的啞穴。
韓寧遠一直看著窗外的月色,對於身後的事情,全然當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
直到十根手指一一完成,向陽她們這才鬆開了蘭蘭,“主子,這個藥是否要給她塗抹上!”
“塗吧,她還要回去伺候謝程程,免得被她看出些什麼。”韓寧遠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
但是身後的蘭蘭早已經疼的昏死過去,待她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芳馨殿自己的屋中。
而手指的疼痛已經全然消失,好像昨夜經歷的那一場,不過是夢罷了。接下來幾日,蘭蘭每夜都會被帶到宸熙閣,再次經歷同樣的事情。
這夜,蘭蘭看著向陽說道:“向大人,麻煩您告訴皇上,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
韓寧遠輕笑,說道:“朕不需要你辦什麼違背良心的事,你自小跟著謝程程,你對她的情感,我很清楚!”
“從今日起,謝程程每日吃的什麼,喝的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向陽,包括她見的什麼人,你可明白?”
蘭蘭趕忙磕頭,說道:“多謝皇上,奴婢一定會盡力幫皇上做事。只是奴婢的爹孃………”
這世間蘭蘭最在意的便是她的爹孃,向陽蹲下,看著她說道:“你放心,他們有人照看著!”
蘭蘭心中一驚,只怕自己的爹孃再次被皇上掌控者。
這幾日韓寧遠沒有到紫霄閣,鳳羽倒是圖個清淨,夢語端上茶水,說道:“娘娘,紫煙姐姐說……”
“是琉璃知道了是嗎?”鳳羽打斷了下面要說的話,但是臉上沒有任何生氣之意。
“我就知道瞞不過她,我不過想讓她晚一些知道罷了。對了,下個月我就送你出宮,你可做好準備了?”鳳羽突然意識到,應該儘早把這個丫頭送出去了。
“娘娘,奴婢不想離開您。奴婢走了,您的身邊就只有一個鈴鐺伺候著,奴婢不放心!”夢語說著,淚水便滴落下來。
鳳羽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那日我在千機閣跟紫煙和紅姑說的很明白,你就在一旁也聽的真切!”
“你放心,過兩日鈴鐺就會挑些合適的宮人進來。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日後自己一人去大元呢?”
夢語擦掉淚水,點點頭,說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認真學,不讓大小姐失望!”
深夜,鳳羽獨自一人去了宸熙閣。剛剛推開門,只聞見滿屋子的酒氣,屋內暗著,摸索中她踢到一個酒瓶。
聲音驚醒了一旁的韓寧遠,她走過去將他扶到床上,撫摸著他的眉心。他還是這般,一有心事眉心就會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