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恆有意打個圓場,但是梁羽沫卻不肯,於是說道:“爹爹,韻姨娘怎會不懂事?好歹這些年她也當家了,住過的事也不少,您這樣可就委屈了柳姨娘了。”
老夫人冷眸瞅了眼梁恆,接著說道:“這平陽候府多年來的清譽算是毀於那母女二人了。”
梁恆清咳一聲,轉換了話題,說道:“如惜有了身孕是好事,你身子可乏?”
老夫人不滿梁恆故意躲避,準備出口訓斥。梁羽沫在一旁悄悄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輕輕搖頭,這才做罷。
梁恆因為處理公務,囑咐了幾句便離了府,老夫人也不忍累著柳姨娘便同梁羽沫離開了。
柳姨娘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臉上僅有的笑意漸漸消失。一旁的小意輕扶著柳姨娘,說道。
“小姐,您確定嗎?”
柳姨娘手不由自主的觸控著那還未隆起的小腹,說道:“這孩子與我無緣,剩下他也只是受罪罷了。”
梁沐兒回了候府之後,便回了自己的院裡。直到快傍晚時,才出來去了趟煙雨閣。
心如自下午韻姨娘走後,便一直守在煙雨閣內。
見梁沐兒進了院子,趕忙上前行禮,說道:“二小姐,您可來了。”
梁沐兒並未正眼瞧心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姨娘呢?我找她有事,怎不見她人影。”
心如趕忙說道:“下午姨娘被老夫人叫去了華園,一直未歸。我中途去打聽過,只是聽說葉惜園那位有了身孕,姨娘又被扣在老夫人那。”
梁沐兒聽見心如的話,一臉震驚,說道:“什麼?葉惜園那位有了身孕!”
心如原以為梁沐兒會首要關心自己的生母為何會被扣在華園,誰曾想梁沐兒卻並未提一句。
“是,二小姐。老爺,老夫人還有大小姐下午已經去過了。”心如將自己“知道”的一一說了出來。
梁沐兒嘴角輕笑,看著珠翠說道:“既然她們都去了,我身為候府二小姐也理應去談事一番。”
說罷,便轉身帶著珠翠離開了煙雨閣。心如看著梁沐兒的年歲,在於剛剛說話時的那副模樣對比之後。
梁沐兒的心性根本不是一個九歲孩子應有的。
佛堂內,韻姨娘被曾嬤嬤看著跪了一下午。直到傍晚老夫人來禮佛時,這才開啟了門。
韻姨娘一見老夫人,立馬說道:“老夫人,我知道您對我不滿。可是我到底給侯爺生了沐兒啊。您怎能如此待我,還望您說個明白。”
老夫人將手中的珠串,用力摔到韻姨娘的額頭之上。瞬間,血便順著額頭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