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方才有人來報北境叛亂了。”向陽湊近韓寧遠耳畔悄聲說著。
韓寧遠卻毫不在意,端起桌子的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任由他們亂去,與我又有何干。”
韓寧遠面上並無任何波瀾,雙眸緊盯著那一襲白衣。
梁羽沫不知怎麼的,視線朝著身後側的涼亭中望去。涼亭中的人,正好與自己視線相逢。
晟王?他果真來了,只是一直未見他露面。
韓寧遠倒也不躲閃,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只是嘴角卻帶著一絲戲謔。
梁羽沫忽然一下紅了臉,叶音如見狀還以為梁羽沫身子不適,說道。
“沫兒,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叶音如伸手探著額頭,倒也不熱。
梁羽沫察覺自己失了儀態,好在叶音如並未多想,說道:“我沒事,估計是這日頭有點毒辣,曬的了。"
“如此,不如我們去前面涼亭坐著歇歇吧。這詩會才剛開始,我們還要許久才能離開呢。”叶音如環顧四周看見了離自己和梁羽沫最近的涼亭。
梁羽沫順著叶音如的視線忘去,剛剛亭子裡的人已經消失的無蹤影,好似剛剛自己出現了幻覺。
廂房內,趙文瑄與胡從遠正在探討當今都城的國泰民安。
“文瑄,剛剛你可見晟王了?”胡從遠雖然遠離朝堂,但是朝堂的事卻又與他息息相關。
“先生,文瑄並未見晟王。他何時來的?”趙文瑄從進院子裡之後,便去尋了梁沐兒,哪有功夫去看晟王。
“如此?他一早便趕來了。今日學思堂的學子大部分都來了,我還要去前面,這後院便交由你做招待了。”說吧,胡從遠留下趙文瑄自己先行離開。
涼亭處,叶音如與梁羽沫剛剛坐下。只聽身後傳來韓寧遠的聲音,他難道方才還未離開?
“二位小姐,許久未見了。”
叶音如面上一喜,起身行禮說道:“王爺,安好。您剛剛才來嗎?”
“呵呵,我方才去觀賞了處景色,一時眯了眼,所以便多駐足了些時間。”韓寧遠雖然對著叶音如說話,但梁羽沫卻知道這話是給自己說的。
“沫兒,愣著幹什麼,趕快給晟王行禮。”叶音如見梁羽沫半天沒反應,還以為梁羽沫身子未緩過來,便悄聲提醒著。
梁羽沫這才微微撫身說道:“晟王安好。”
韓寧遠挑著眉,笑著說道:“趕快起身吧,不知我坐在這可打擾了?”
“不打擾,王爺請坐。”叶音如趕緊邀請著韓寧遠,生怕一個話說錯,便惹得韓寧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