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梁小姐快快請起。不知昨日和你同去的那位小姐怎麼沒有一同前來?”趙文瑄環顧四周,始終未見到梁沐兒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了些許失望。
梁羽沫自然知道趙文瑄是何心思,只是梁沐兒才剛剛被責罰進了佛堂,此刻絕不容許她再次出來。
老夫人與梁恆面上都有一些為難,梁羽沫心中冷笑一聲,說道:“王爺,家妹昨日在樂瀟隔多次失了規儀。損了候府清譽,昨晚被罰去佛堂抄寫佛經了。”
梁羽沫道出了原由,至於這由頭當然是趙文瑄。氣的他臉上頓時黑了下來,卻只因顧著面子不敢發作。
老夫人見趙文瑄有些不悅,連忙打笑著說道:“淮南王今日前來,候府多有招待不周。這沫兒是我候府後院管家之人,有何需要儘管開口。”
趙文瑄見梁羽沫便出口問道梁沐兒,這老夫人是個精明之人。哪能不知道趙文瑄所謂何事?無非是這金凰玉搖。
否則,單依昨日梁沐兒在樂瀟閣之內的事,趙文瑄早已嫌棄不已,哪能還來平陽侯府一趟。
趙文瑄見老夫人也是個不好糊弄的,便出口說道:“呵呵,昨日與府中二小姐頗有機緣,所以今日特來拜訪。不曾想竟不巧。”
“王爺,家妹一時還不能出佛堂去。此時她正在抄著金剛經。如若此時出來見客,怕是會衝撞了佛祖。”
趙文瑄也是個信佛之人,所以對這一言說有了幾分相信,說道:“大小姐提醒的是,方才是本王思慮不周了。”
梁羽沫並未回趙文瑄去,只是淡淡的笑著,彷佛剛剛出聲的並不是自己。
“老爺,老夫人。晟王來了。”只見管家兩步並一步的走著。
趙文瑄聽聞晟王來此,面上變了些。這個時辰他來這做什麼,難道也是為了步搖?思緒還沒回來,只聽耳邊平陽侯府的人已經行著禮。
晟王韓寧遠看著趙文瑄,嘴角露出一抹戲謔,開啟手中的摺扇說道:“淮南王,這才進京幾天,怎麼就往平陽侯府跑來了?”
趙文瑄眉頭皺了一下,雖然自己和韓寧遠都同為王爺。但他是個外姓的王爺,而韓寧遠卻是當今皇上的弟弟。
“回晟王,我只是閒來無事。來梁侯爺這裡敘舊而已。”
“哦?敘舊?想不到侯爺常年在邊關打仗,竟還能和淮南王相識,甚好。”韓寧遠收起摺扇,敲打著手掌。
梁恆聽見晟王這樣說,身子微恍了一下。自己如若與淮南王關係密切,豈不是皇上的大忌?
趙文瑄滿意怒氣的瞪著韓寧遠,只是那人卻好似不在意般。梁羽沫打量起韓寧遠,上次見他是在護國公府上,那日瞧他也只覺得他是個賦閒在家的王爺。
未曾想今日一句話,竟讓趙文瑄和梁恆兩位高官同時忌憚起來。看來此人深不可測,不是梁羽沫這種小人物惹得起的。
但是看著老夫人與梁恆面上的不安,梁羽沫思慮許久還是出聲道:“二位王爺今日同時來候府,是平陽侯府的榮幸。不如就由我候府在院內招待吧,二位可好?”
趙文瑄哪有心情在平陽侯府吃飯,今日來辦的事沒有一點進展。又碰上晟王,心中煩躁的很,便出聲道:“多謝大小姐好意,不必了。我還有公務在身,改日再來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