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這樁事再來煩我,你明白嗎?”
張忠道:“明白,小的明白了。”
張玉琮說到這裡,整個人反而變得平靜許多:“至於順天府,我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年是叛軍作亂,即便現在有人想要報復,他們也都是叛黨的人,只要是叛黨就該死,那個通判不是想要查嗎?就讓他去查。”
張忠應了一聲。
退出書房,管事媽媽如鵪鶉一樣垂著脖子走上前稟告:“孫二太太那邊還不安生,吵吵鬧鬧要見您。”
張玉琮皺起眉頭:“已經照她的意思搬去了莊子,她還想要什麼?”
管事媽媽道:“吃的、喝的也都是照孫二太太的意思辦的,我們都圍在邊上侍奉,可二太太還說害怕,非要讓您過去,好好說說這樁事。”
張玉琮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你告訴她,如果她再鬧,就讓她搬出張家,無論她再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再管了。”
管事媽媽應了一聲:“二太太覺得莊子上太過冷清,想要些擺件,莊子上好久不住人,有些黴氣,還想用龍涎香薰一燻。”
“都給她,”張玉琮冷冷地道,“一樣不差的都給她。”
……
宋家在京城的小院子裡。
宋成暄已經回到了書房看書。
永夜垂頭喪氣地站在外面,他的心情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沉重。
“怎麼了?”張真人將手中的酒壺遞給永夜。
奇怪的是永夜竟然將酒壺接了過去,仰頭吞了好幾大口。
張真人睜大了眼睛,平日裡永夜都不會理睬他,這次卻……顯然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永夜這小子,是他佩服的人,跟著公子的時間最久,也最懂得公子的心思,公子不需要多說什麼,永夜就能將事情辦妥當,而且這小子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不好色,不好賭,雖然不太像個男人,不過……
張真人咂了咂嘴,不過正是這樣,有永夜在公子身邊,他們才會放心。
張真人道:“到底怎麼了?”
永夜垂下頭:“公子明天就走了,京中再發生什麼事都與我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