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七十八章 聖者的魂
說話的同時，劉禹濤身上那股戰無不勝的氣息油然而起。
在鬥場都敢戰次真神，現在這所謂的萬獸族，又怎麼可能讓劉禹濤心生畏懼？
面對劉禹濤的挑釁，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雖然憤怒，但只要遇到劉禹濤的目光，卻都不受控制的怯弱的躲避開去。
怯戰！
在無數次逃竄之中，他們已經失去了挑戰強者的膽氣，只敢做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不敢逼迫自己，也不敢挑戰自己。
“無用之人。”劉禹濤嘆息道：“你們還不如直接死去呢。”
“劉禹濤，恃強凌弱，有何值得自傲的地方？”張龍咬著牙道，他沒有想到跟劉禹濤之間的對話，居然回事這樣的展開，心中憤恨之餘，卻又有幾分無可奈何。
“恃強凌弱嗎？”劉禹濤恨鐵不成鋼，嗤笑道：“你們就靠著跟萬獸族講道理？你們的親人，你們的朋友，他們的鮮血還不能讓你們醒悟嗎？”
“這種心態，只會陷入無止境的鬥爭之中而已，而且，在這裡，我們不可能是萬獸族的對手，那只是自取滅亡而已。”張龍戰起身子來，說道：“也許你大道理說得好聽，但就在剛剛，燭天快在此處的時候，你又為何不說？”
“而且，你的朋友不也是被燭天快抓去了嗎？你怎麼不去反抗？”張龍質問道。
聽到張龍的質問的，周圍的人立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聲附和，紛紛向劉禹濤發出聲討，就像是忘了他們剛剛才畏懼於劉禹濤的力量一樣。
“對，所以我說我不跟你們講道理。”劉禹濤哈哈笑道：“你這麼說我，怎麼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想殺我便是要殺，我跑得掉就跑，跑不掉也就認命。”張龍說道。
“看來你們還不是完全沒有救。”劉禹濤目光掃了周圍的人一眼，繼續說道：“但也僅此而已，跟著張龍罵，能把我罵死嗎？”
剛剛才抬起頭的聲勢，又是被劉禹濤一句話給壓了下去了。
“張龍，你可敢與我一戰？”劉禹濤譏諷道。
張龍臉上羞怒交加，他知道自己多年壓制自己的修為，雖然現在還是六階聖者，但壓制修為的反噬讓他已經無法跟一般的六階聖者相提並論，更別說眼前這位，身上散發著征戰四方的煞氣。
這樣的人，張龍自愧不如。
贏，那是不可能的。
張龍看向了自己的族人，在他們臉上看到了畏懼與屈辱，但卻沒有一個人膽敢抬起頭，在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意識到自己這個族群，已經沒有未來了。
沒錯，現在劉禹濤是可以將他們帶回去下級的介面，但這樣又能如何呢？
這些人已經失去了鬥心，沒有了修道的初心，哪怕是在下級介面，他們也一樣不是同級別聖者的對手。
還沒開始打，心裡面卻已經輸了。
沒有了魂。
這一刻，張龍感受到了悲涼，這些人是他們無數人拼了命保留下來的，他們覺得自己可以受苦，可以受辱，但一定要為族群保留下來希望的火苗，但現在看來，這火苗已經熄滅了。
“戰！”張龍猛然間發出一聲咆哮，這一聲喊出了他心裡面所有的屈辱與不甘。
人死如燈滅，聖者隕落了，那就一切都沒有了。
但是，有時候，人還沒死，這燈卻已經失去了光，失去了熱，那又與死有什麼區別呢？只不過是丟人現眼的苟延殘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