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好病患,劉禹濤也顧不得去檢查什麼,就是到處瞎逛,看看有沒有能找到下一個好下手的地方。
而就在劉禹濤走開不久,之前那名患者卻是忽然間睜開了眼睛,盯著劉禹濤的背影瞧了瞧,翻開被子,利落下床,偷偷地脫掉了病號服,朝著樓下跑去。
劉禹濤回頭看了一眼,“逃單啊?”
輕笑一聲,市一院的錢不是他的錢,他的自己的錢都不在乎,哪裡會在乎市一院的?
哼著小曲,劉禹濤又去找下一個目標了。
一連治療了好幾個病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晚上劉禹濤是不在市一院的,他要去熊意萱師兄那裡坐診,更為關鍵的是,晚上的市一院,人會少一點,像是他這樣晃悠的人太顯眼,不好偷。
回到玉石街打坐一番充電後,劉禹濤也沒有去找熊意萱,而是直接趕去花志承的診所那裡坐診。
或許是因為熊意萱不在,又或許是花志承研究了劉禹濤昨天的藥方,今天的花志承姿態擺低了許多,在劉禹濤治療的時候,過來觀看,時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
當然,有時候是質疑,有時候則是平等地探討,絕不是低姿態的求教。
對這個劉禹濤也是一點都不在意,花志承的天賦比熊意萱還要高,屬於那種鑽研性的人才,但卻是認死理還要面子。
說白了點,就是不會做人。
這一點,從熊意萱對他的怨念就可以看出來,是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人,再加上自負,缺點一下子就被人無限放大,真本事反而被掩蓋了。
最後就只能混得在這三四線的小城市裡面開診所,但本事是有,也好學,所以診所的生意很不錯。
“這個你明白了嗎?”劉禹濤拿起藥方,幫著花志承梳理了一遍思路。
“嗯。”花志承臉色還是不好看,但卻已經逐漸承認了自己是在跟劉禹濤求教。
霍弈然的年紀跟花志承相仿,要後者承認向其學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就這樣,一整個晚上,劉禹濤邊治療邊教學,花志承心裡面憋著一股後來居上的勁,學得也是特別快,等到劉禹濤快要離開的時候,花志承卻是忽然間問道,“你的醫學知識,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
花志承感覺到,後者關於治療的經驗和知識,簡直就像是浩瀚的海洋一般,無窮無盡,要不是親眼看到眼前之人,他絕不會相信一個年輕人,會有這樣的能力。
劉禹濤想了想,看到花志承那不服氣的樣子,忽然浮起一個惡趣味的念頭,很是裝逼地說道:“跟我師兄學的,我師兄的本事,比我高得多。”
“你師兄是誰?”花志承立即問道,“如果有機會,我想跟他交流一下。”
“我師兄就是劉禹濤。”劉禹濤笑笑說道,“他在江南市開了一傢俬人醫院,不過他現在沒有在,但是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九個月之內。”
“九個月之內?”花志承疑惑道。
“嗯,九個月之內!”劉禹濤又重複了一遍,擺擺手,告別花志承就回到了私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