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題公園中走出來,劉禹濤沒有去打車,而是自己一人慢慢踱步而行。
殺人,對劉禹濤來說並不是第一次,但這一次殺的卻是築基修者。
修者,是逆天之修,殺之,是順天之行,替天行道。
劉禹濤對此時的感受說不出來,好像天地之間有種恩賜正在降臨他的身上,潤物細無聲,洗滌他身軀中的汙穢。
慢慢地體會這種感覺,劉禹濤走進了市區,走在繁華的大街小巷。
電視廣告的喧譁,車輛引擎,鳴笛的吵雜,人群在自己身邊匆匆而過,劉禹濤卻只是邁著細小的步伐,不緊不慢地走著。
抬頭看向天空,有種莫名的觸動,說不出來是什麼,卻有種走在正道上的感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感覺才緩緩退去,劉禹濤整個人覺得神清氣爽,真氣運轉自如,出神入化,爐火純青。
“該回去了。”劉禹濤自語道,電話聯絡上柏茵桐後,打車與眾人匯合。
南武盟的人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劉禹濤戰勝三浦知春的那一場比賽,一見到劉禹濤回來,就都是停止了身上,一臉崇敬地等待著劉禹濤說話。
“休息下,準備回去了。”劉禹濤淡淡說道,沒有多說什麼。
“你回來了。”柏茵桐說道,美眸之中喜色難掩,眼眶有些發紅,似乎是哭過。
“嗯。”劉禹濤用笑容回應柏茵桐的關心。
隨後,眾人就是登上游輪,起航回國。
在船上,眾多年輕人打打鬧鬧,研究武學,而劉禹濤除了偶爾指點一下柏凱等年輕人,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
相比起同齡人的活躍,劉禹濤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寂,與俗世格格不入。
“劉禹濤,我可以站在這裡嗎?”柏茵桐笑著走到了劉禹濤的身邊。
“為什麼不可以?”劉禹濤展顏一笑。
“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柏茵桐摸了摸鼻子,笑道。
“怎麼了?”劉禹濤問。
“我認識你也挺久了。”柏茵桐摸了摸鼻子,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但我卻覺得你好像越來越陌生了,正在離我們遠去。”
“你覺得我要去哪裡?”劉禹濤說道。
柏茵桐搖搖頭,沒有回答。
劉禹濤望向了遠方,目光之中,出現了一些茫然,“陌生,因為什麼?”
“還記得那次幫你捉到殺手的時候嗎?”柏茵桐回憶起來,“你不敢殺人,還叫我把他送去警察局。”
“記得。”劉禹濤嘆了口氣道,“那時候,我還像這個社會的人,現在不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柏茵桐低下頭。
“你跟我的關係,不必在意這些,我想聽真話。”劉禹濤說道。
柏茵桐聞言,不由得有些動容,“你今天為什麼要去?你明知道會有生命危險,如果是以前,你根本不可能答應。”
“我要去找一個答案。”劉禹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