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得跟靳老您道個歉,我這人性格不太好,只知道治病救人,跟人打交道卻是不擅長。”劉禹濤說道。
這句話,無疑是在闡明立場,找我治病可以,但其他的事情,卻是可以免了。
劉禹濤也知道自己這句話有點重了,畢竟對方是好心幫扶自己,但原則問題卻不能因為情面而退讓,他得了傳承,肩負懸壺濟世之任,這道口子就更不能開。
不能讓這無雙的醫術成為自己攀龍附鳳的工具,更不能淪為某些權貴人氏的專利,這是底線,劉禹濤不得不強硬。
有私交可以,像靳老,劉禹濤領情,以後能幫的事情也會盡量幫。
但是像林遠山,一上來就給自己下馬威,顯然是想用恩威並施的手段將自己納入麾下,這種人,即便地位崇高,背景通天,劉禹濤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聽到劉禹濤這句有些不近人情的話,靳老當即有些尷尬,與劉禹濤又寒暄了幾句沒營養的話,就掛掉了電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爺爺,怎麼了?”靳詩曼當即是焦急道,她沒想到平日裡什麼事情都樂呵呵,一副風輕雲淡樣子的爺爺,能夠在一通電話裡有這麼多表情。
“沒想到你爺爺一把年紀,還要讓人給教育一番啊。”靳老苦笑道。
“怎麼會?劉醫生他不是那種人。”靳詩曼急得耳根都紅了,伸手就來搶靳老手裡的手機,“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哎?怎麼你爺爺讓人給唰了一頓,你不關愛一下我老人家,反倒是處處幫著那小傢伙說話?”靳老拿開手機,故作惱怒道。
“我這不是為了把事情弄清楚嘛!”靳詩曼伸手就把手機搶回來。
靳老有些哭笑不得,笑罵道:“女大不中留啊,我又沒說劉醫生不對,這次是爺爺的錯,是爺爺把人給看輕了。”
“真的?”靳詩曼眨了眨眼睛,從小到大,她都覺得爺爺是世界上最懂道理的人,爺爺也會錯?
“嗯!”靳老點了點頭。
“那就好。”靳詩曼如釋重負。
“什麼那就好,爺爺錯了就好?真是白疼你這麼多年了!”靳老故意板著臉。
靳詩曼卻是一下子坐到了靳老身邊,撒嬌道:“爺爺最好了,是不會生氣的嘛!”一邊說一邊拉著靳老的手臂甩,直到後者終於忍不住露出笑容,才繼續說道:“那過幾天爺爺生日,劉醫生是不是要來?”
“沒有。”靳老搖頭。
“劉醫生沒空?”靳詩曼問。
“我沒邀請他。”靳老說。
“爺爺你怎麼能這樣,都說好了請劉醫生來的,你怎麼能言而無信?是你教我做人要重承諾的。”靳詩曼又急了。
靳老苦笑,“爺爺開不了口啊。”人家前頭才說了不攀附權貴,這頭自己就邀請人家來壽宴?雖說自己那壽宴只是跟自己的老朋友聚聚,但他的老朋友,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那我去說。”靳詩曼道。
“不用了。”靳老嘆了一口氣,“即便是請他,他也不會來的。”
“你還沒邀請,怎麼知道!”靳詩曼不服氣。
“爺爺還是會看人的。”靳老看著靳詩曼,心裡有些沉重,自己的孫女只能是一廂情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