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弦響如驚鴻一般，高速飛行的鐵箭穿過無數的惡鬼，將之洞穿。
將其在剎那間化成燃燒中的火焰。
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東凰漱玉沒有出聲，她在等。
那一年她和熊二前往東海，師弟跟師父在道觀前的一戰，是不是也像今日這樣恐怖？
望著白塔裡湧出來的惡鬼骷髏。
才知道之前的在天路上，並不是最可怕的。
鐵箭在這剎那好像變慢了一些，緩緩地飛進白塔之中......
數以百計，千計不知生死的惡鬼繼續往風中的少年撲將過來......
王賢卻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射箭，而是伸手入懷，掏出一把符文疊成的紙劍。
無視如潮水一般撲來的惡鬼，不知死活的骷髏手中的刀劍！
紙劍挾著一道神龍之力，還有一絲混沌之力。
這一剎那刺破秋風，一化為三，往前飛去！
“嗤！”的一聲輕響！
一把沉重的鐵劍被紙劍從中切成兩半！
握著鐵劍的骨髓被從中斬開！
沒有痛苦沒有嚎叫，只是發出“咔嚓！”的聲音倒在地上。
數以百計的惡鬼發出陣陣厲嘯，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道死亡的幽光。
挾著來自深淵的黑暗之力，往王賢撲來。
“嗤！嗤！嗤！”
三化萬物，便是千萬道混沌之劍，驟然出現在秋風之中！
合著地上在那溝壑中烙印出來的無數的箭道。
箭道上的混沌之力，也在這一剎那湧出，化為風中飛舞的線條......
嗚嗚，這一剎那，連天空中的漫天飛舞的落葉都好像靜止了下來。
仰望天空，王賢喃喃自語道：“如此，你可曾明白何為道？何為妖？”
在秦無涯等人的眼裡，他是妖。
於是他便給這些傢伙一個關於妖道的解釋。
而斷魂崖上的那些傢伙顯然還沒有聞道，他想用這風中的混沌之力。
用這些如潮水一般的惡鬼骨髓，為他們佈道。
東凰漱玉呢喃道：“何謂妖，又何為道？”
澹臺小雪搖搖頭，凝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妖，你是小道士，不，你是小和尚，都不是，你是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