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擔心,我心中有數。如今酒樓和宅子都沒有整修好,所以不急。何況我們後來買的那間位置不是很好的宅子也是需要修上一番的。如今這些災民人數我已經清楚。等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就同你說一說那宅子要如何分配,這樣你也好讓叫匠人去整修。畢竟那不是一家兩家住的地方,所以整修起來可能有些麻煩,要多修一些廚房和恭房才是。”秦深道,“剛好趁這段日子,我要再仔細看上一看。”
喬蘇知道秦深謹慎,自然只有點頭的份兒。“不管如何,我都會一直在你身後的,所以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我們這酒樓肯定是賺錢的,如今手頭上的銀子也有不少,就算這些人都用不上,你想要支援他們一些路費和幾日的衣食住行也是可以的。”
秦深笑了笑,捏了捏喬蘇的手,“我知道。對了,你還沒說今日上午如何呢?”
因為他們如今白天除了中午都沒有辦法見面,所以每次見的時候都會互相說一說自己上午做了什麼,雖然不過是瑣碎的事情,可是兩個人卻是說得很甜蜜。
喬蘇很快將汪白玉邀請她後天去汪府參加宴席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深點點頭,覺得汪白玉的這種做法很好。畢竟他和喬蘇都不是順州人,在這裡是真的沒有絲毫的根基,就算李舟曾經多次來到順州,可是那些認識的人同李舟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汪白玉不同,她是在順洲城長大的,身邊自然是有一些相熟的朋友。要是酒樓開業的時候有些朋友來捧場,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對了。”喬蘇忽然道:“你說巧不巧,最近我總是能看見那架黑桃木的馬車。”
“哦?”秦深想了想,“也許這馬車的主人就住在我們附近也不一定,或者……可能順州的黑桃木馬車比較多?”
喬蘇搖了搖頭,“算了,反正這件事情同我們無關,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些在意而已,晚上想吃什麼?做來給你吃?”
“好久沒吃小點心了。”秦深笑著說道。
喬蘇輕輕撞了撞秦深的肩膀,“真是心有靈犀了,我今天收拾東西,剛好把我們當初在俞州做的那個烤箱收拾出來,還想著晚上做些什麼好吃的呢!最好是新鮮的,你也沒有吃過的東西。”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秦深關切地說道。
“怎麼會?每年這樣充實的日子多幸福啊!”喬蘇眯著眼睛說道,“再說了,很多事情都是匠人們在做,我也不過就是收拾收拾屋子而已,廚房今天應該就可以完全收拾好了,侯晨和小旭兩個每天嘰嘰喳喳的,雖然沒有同我說,不過我也知道他們對自己的小屋子還是很期待的,所以特別叮囑匠人們先收拾他們的屋子,這會兒已經都收拾好了,等下午的時候我帶著他們去集市上買些能夠用上的東西,這樣以後他們也可以在屋子中休息。”
秦深點點頭,“真沒想到,這宅子整修的居然這樣快。”
“是啊,用不了多久我們在客棧那邊就應該可以退房了。”喬蘇道。
“今天早上我們出來的時候看到安之了,他說我們酒樓整修用的青石和其他的一些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想來那邊應該也很快就會開工。”秦深將早上李安之說的事情告訴喬蘇。
“酒樓也開工?”喬蘇微微蹙眉,“這樣的話豈不是要用到很多匠人?若是將汪府中的匠人都抽調出來,豈不是耽誤了汪府木坊其他的工作?當初說的可是先整修宅子,然後再去修酒樓。如今我們原本打算好的一間宅子如今變成兩間,已經算是打亂木坊的計劃了,若是酒樓和宅子同時整修,豈不是又要抽調一批匠人?”
這樣當然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喬蘇卻覺得太過於麻煩汪府了,畢竟汪白玉和李安之這些投入她是不給銀子的,因為這是作為汪白玉對於酒樓的一種份子錢,可是汪白玉畢竟是她的徒弟,而且劉氏和李舟也有酒樓的份子,雖然他們日後可能會對酒樓付出比較多,可是就目前來看,汪白玉自然是比較吃虧的。
秦深倒是沒怎麼擔心,汪老爺再是和善,他也是一個商人。商人重利,若是無利可圖,就算是臉頰關係好,汪老爺也未必會如此上心。既然汪老爺敢這樣說,那自然是不會影響汪家木坊正常的經營的。
畢竟木坊經營是同客人之間有契約的,若是一方違背,到時候可是要賠償銀子的!汪老爺就算是想要幫助他們,也不會拿汪家的基業來賭的!
秦深這樣想,自然也是這樣告訴喬蘇的,“而且你的手藝如何,汪府的人都是非常清楚的,他們這樣支援你,其實就是支援小白,也許等著酒樓開始經營的時候會日進金斗呢?”
“希望如此吧!”喬蘇輕聲道,“你知道嗎?其實做生意有賠有賺是正常的,可是做食物的聲音卻是很難虧本,而且銀子回流也比其他的行業更快。只要不是的攤子鋪的太大,剩下的就是賺多和賺少的差別而已。”
“是因為其他的行業會比較壓銀子吧?”秦深雖然沒怎麼做過生意,不過喬蘇既然這樣說了,他仔細想想也就能夠明白根源。如布莊或者雜貨鋪子,他們今日將店鋪中的東西賣掉賺到的錢可能還沒有在自己的口袋中焐熱,就要將銀子投入道新理論的生意之中才可以,而吃食卻不是,首先吃食需要準備的食材通常只要不過與太過於稀有罕見,成本就不會很多,其次就是銀子回流很快,當日賣出去的食物很快就能夠讓大家見到銀子,所以做食肆只要手藝過得去,真的是很難虧本啊!
“你怎麼就這樣聰明呢?”喬蘇看著秦深,覺得他們當初的相遇很有意思,那個時候她總是覺得秦深有可能是什麼江洋大盜呢,結果人家是個落魄的皇子,而她則是個兩輩子的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