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白勝元到順州之後不查一查各方關係,秦深是不可能相信的。
不過不管如何,這孫齊既然已經開口了,汪家大哥自然是要解答的:“家裡妹子一心就想做女俠行走江湖,行正義事,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可是我們家三個孩子中只有她這一個女兒,家裡爹孃自然把她當做手中之寶,又如何捨得我那妹子去行走江湖?誰知道她也是一個倔的,竟然一氣之下就跑去跟著喬掌櫃學廚藝了。說來也巧,他們相識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所以說來也算是天意吧!有道是天意不可違,不管如何,她如今能夠踏踏實實做一些事情,不亂跑,又成了親,家中的人也都很為她高興。說來我這妹妹性子能夠安穩下來,也多虧了秦先生和喬掌櫃的教導呢!”
秦深連道不敢:“如何這樣說呢?小白本來就是個性子不錯的,又有生意頭腦,她學廚藝學得快,做生意也有她的長處,想來這都是家學淵源呢!”
這些話不過就是互相吹捧而已,秦深雖然平日裡話很少,但是這不過是他不太願意去交際應酬的關係,並不代表他不會。若是他真的是一個傻白甜,那麼早在北樞皇宮中就會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他能在北樞同東權戰亂的時候逃出來,又能夠順利的活到如今,自然是有其能力所在的。
“原來是這樣,那聽你們的意思是汪家並沒有轉行?那麼這汪小姐又如何對廚藝感了興趣呢?”孫齊的神色就彷彿他真的很好奇一樣。
秦深非常清楚,在白勝元沒有開口之前,為了不冷場,大家肯定是要打太極打上一段時辰的,所以這邊有問題他也自然願意解答一二,何況這來來往往的說話中,說久了總是能夠聽到一些他想要知道的訊息的。
秦深解釋著:“汪家的確是沒有要從事酒樓轉行的想法,畢竟這木工手藝也是他們祖輩相傳的,汪老爺和夫人都是念舊之人,自然不會輕易變動,而且汪家那些老匠人若是真的轉行了,可是要去吃什麼?我家娘子一向是對徒弟們很好,所以徒弟們都會在酒樓中幫忙的。如今這酒樓呀,投進去的銀子可不少,我同家裡娘子不過是普通百姓,又哪裡來的這些銀子,所以自然是要同朋友們一起合作。我們出手藝,他們出銀子,所以別看著乾鍋居是我和娘子經常在這裡,但其實這是大家的生意呢!所以汪家小姐自然也是有酒樓的一份子的。”
“多方合作?”白勝元挑眉看向秦深,“雖然做生意一般是有出現這種合作的情況,但是像乾鍋居這樣的規模就好多人在一起合作,看來你們的關係都很不錯了。若不是真心信任的話,做生意是很容易出問題的呢!”
秦深彷彿沒有聽出白勝元話中的諷刺一樣,只是笑著點頭,卻再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白勝元開口了,所以荊大人也開口說了幾句。
只不過他沒有說順州的風土人情,而是問了白勝元家中老人是否身體安康。
就算是他們兩府有些不合,可是面上總是要過得去的,又不是結下什麼死仇,說來這些不和不過是他們在朝廷中所佔的派系不同而已。
雖然皇帝一向不喜歡結黨私營,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總是就有紛爭,而官場更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