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不過喬蘇幾個也沒有人開口催促。
“順州的商賈不算,畢竟商賈就算是再有錢,也算不得什麼。商賈在東權的地位雖然比在前朝的時候高了不少,不過到底還是不如讀書人的!而能夠讓白府中的少爺稱為大人物的,在順州城中,我能夠想到的只有兩人。”劉氏也沒有賣關子,而是接著說道:“一個就是禮部尚書吳大人的老家其中一房人在順州,不過我們酒樓的訊息本來就靈通,最近也沒有聽說吳大人要來順州的事情,所以這位重要的客人,應該不是吳府中人。”
劉氏的手在桌上輕輕點了點,繼續說著:“而另一位,也就是我們如今順州的知府大人——荊大人了!不要小看知府的地位,畢竟以荊大人這樣的年紀,就能夠被委任順州知府,想來家中也不是一般的人。白欣蓮被官府關押之後,那邊遲遲沒有動作,說不定荊大人本來就是在等白府的人出手。”
這倒是!畢竟昨天他們在書房說話的時候,就提到了這一點。
所以劉氏這會兒一說,喬蘇自然也就明白過來,“所以明天那位白少爺在我們這裡定包間要招待的貴客就是荊大人?”
“應該沒錯。”秦深在一邊皺眉道。
那位白少爺想要將白欣蓮從牢房中弄出來,接近衙門的人是一定的,甚至宴請荊大人,也是在秦深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這宴請就宴請了,為何要把地方定在乾鍋居呢?
乾鍋居在順州的確很有名,可是要說能夠躋身上流,也是在是過於自大了。
順州有幾家老牌子的酒樓,做的菜式味道很是不錯。而那些酒樓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前朝去。
在那樣的酒樓宴請貴客,才是常理啊!
“為什麼要在乾鍋居?”喬蘇問出了秦深心中的疑問,不得不說,這也能夠算得上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心有靈犀了。
秦深斂下眼,不緊不慢地說道:“試探。這位白少爺想要一箭雙鵰呢!”
“這樣嗎?”喬蘇側頭看向秦深,顯然是沒有明白秦深的意思。
秦深淺笑著看向喬蘇,耐心地解釋著:“他能夠在這個時候宴請荊大人,定然是已經見過被關押在牢房中的白欣蓮了,不然的話,荊大人隨便幾個理由就可以搪塞了。白府既然能夠讓這位少爺過來,想來此人心機手段都不會缺。白欣蓮被關進牢房中,同我們有著重要的關係。而且他們應該是料想到我們已經清楚他們的身份了。在這個時候他們請荊大人,還在我們的酒樓請,我們會不會有些擔心和害怕呢?”
“為什麼要擔心害怕?”喬蘇皺眉道,“是!是因為我們去官府報案,白欣蓮才會被官差捉走的!可是這是因為她犯了錯啊!這同我們有什麼關係?那些事情難道是我們讓她做的?若是這樣說,我還要說他們白府管教不嚴呢!什麼樣的家人能夠教養出這樣惡毒的女子?”
“好了好了!”秦深抬手在喬蘇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不要生氣。你不是常說生氣對身體不好?而且你這個時候生氣,他們也都不會知道自己的錯誤啊!”
喬蘇嘟了嘟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抱歉呀,我沒有剋制住!”
“這事情又不怪你。”劉氏非常能夠理解喬蘇的心情,“這不過是白府那些人的小人之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