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碼頭的方向走了幾步,一陣風吹過,將他臉頰邊的頭髮吹了起來,他雙手背後,轉身對著周文道:“何老六死在乾鍋居,使得乾鍋居如今還不能開張,可是這收到也影響的……難道只有我們乾鍋居嗎?要說馬鏢頭這邊沒有什麼影響我信,可若是週二當家說海龍幫絲毫沒有受到此事的影響,我是不信的!畢竟當初那個鈴醫在反咬我們秦先生一口沒有成功的時候,可是緊跟著就喊出了梁幫主和週二當家的名字呢!”
梁策聽了李舟的話,自然也想到了那一天的情況,他微微蹙眉,明顯對這件事情有些厭惡,“可是外賣的事情同這件事情無關。”
“這怎麼能夠無關呢?當日不過是鈴醫的一句話而已,想來官差應該就沒少找海龍幫的麻煩,所以此事……到底是誰收誰的牽連,還真不好說。”李舟笑了笑,“當然,既然我們雙方合作,那就要同舟共濟才是,我說這話也不是想要推脫什麼,而是……這話富貴居的主人同漕幫有關係,梁幫主和週二當家也是一清二楚的!若是他們想要對付我們,酒樓已經不開了,他們還能如何呢?但是若這背後之人還另有目的話,那就難說了吧!”
李舟看向馬鏢頭,“雖然這可能是漕幫和海龍幫之爭,不過順州有碼頭,若是馬鏢頭這邊出了什麼事情,想來漕幫也是能夠漁翁得利的。”說到這裡,他朝著幾人抱了抱拳,“我這次過來就是讓諸位放心,流言的事情,秦先生會想辦法。不過既然大家合作,那麼諸位還是查一查這流言的源頭比較好。畢竟我們不過是做個生意而已,順州城不行,還可以去其他地方,可是諸位卻不能如此啊!”
聽了李舟的話,馬鏢頭和梁策都陷入沉思,這事情……好像真的不是搶生意那麼簡單啊!若是真同漕幫有關……那漕幫定然是想要借這個機會排擠他們啊!
李舟沒有理會他們在想些什麼,而是直接告辭,騎馬離開。
話已經帶到了,他們怎麼做就不是李舟能夠干涉的事情了,不過他相信他已經在他們的心中埋上一顆懷疑的種子,而這顆種子會隨著富貴居的行動而生根發芽!沒辦法,誰讓李萬金和牛若水那麼貪心呢?
等李舟離開之後,梁策他們自然是要討論這事情的。
其實他們今天的生意雖然不如往常,但是也沒有他們同李舟說的那樣不好,只不過他們希望藉著這個機會能夠讓秦深那邊再讓些利而已。
“這件事不管是不是針對我們,看來都要好好查一查才行。”馬鏢頭濃眉緊緊皺著,“如果等漕幫先下手,那真就完了。”
“不會!”周文斂眉說道,“我們去拜訪荊大人的時候,雖然沒有見到荊大人的面,但是漕幫的人也沒有見到,這說明這位新來的知府大人應該還沒有決定要如何動作才是。”
梁策癱在椅子上,頭仰了起來,“可若是漕幫私下行動……”
“那我們不可能什麼訊息都沒有收到。”周文嘆息一聲,“一會兒我安排兄弟們下去,不過有些地方就要馬鏢頭幫忙了。”
馬鏢頭點頭道:“放心!我們鏢局的兄弟對於有些地方還是很熟的!”
等馬鏢頭離開,立刻有兄弟跑過來給了梁策一封信。
梁策很自然地看了一眼,就隨意地丟給了周文,“這個李萬金很有意思啊!”
周文一目十行地將信看了一遍,警惕地看向梁策,“大哥,你不是想要……”
“為什麼不行?”梁策彎唇一笑,“他能夠害我們海龍幫,為什麼我不能搶他的東西?”
“可這東西若是鐵器,那可是要殺頭的!”周文不贊成梁策的決定,要想要收拾李萬金怎麼不能收拾?搶東西是最蠢的!
梁策抬眉看向周文,“今天我怎麼覺得你沒有我聰明瞭呢?誰說我們要自己搶?我們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