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墨仔細回想著,他那會兒剛來俞州的時候,經常偷偷盯著喬蘇。
想到喬蘇在門外澆花時候細心的動作,他恍然大悟地看著牛若水說道:“你知道喬妹店鋪外面的那邊需要整理和澆水的地嗎?”
牛若水搖搖頭,“我沒有注意到呀,應該是榆樹之類的吧,我們店外不就是有幾棵榆樹?這些榆樹每次都是我們牛記負責幫修剪枝椏,並且給它澆水什麼的。”
俞州一向是有這個傳統的,就是店面或者住宅外面的植物都是要他們自己來養護的。
“不。”溫曉墨沉聲說道,“喬妹那家店鋪的外面種的並不是樹,而是一片奇怪的花。”
“奇怪的花?”雖然牛若水經常打發店裡的人去喬蘇那裡買新鮮的小食,而且她前不久才親自去過一次,不過那一次她專注於同喬蘇吵架,自然也就沒有那個心力去觀察喬蘇店鋪外面的花。
“他那裡的花很特殊,我只在喬妹的店門外看到過。”溫曉墨眯著眼睛仔細回想著。
初到俞州之時,那會兒的課業並不是很重,自然他就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偷看喬蘇。而且那個時候秦深還在碼頭做工,喬蘇身邊只有汪白玉,他自然也就有很多機會可以同喬蘇接觸。
可是如今不同了。
三月開始,書院就忙碌了起來,那樣緊張的氣氛,縱然是在休息的時候溫曉墨可能會有些什麼想法,在他看到師兄們努力溫習的時候他也就不能放縱自己了。
而且……
秦深不在碼頭做工了,他整日守在喬蘇身邊。
這讓溫曉墨難道有機會從俞州書院出來的時候,卻沒有一絲可以接近喬蘇的機會。
他怎麼能夠不恨呢?
為什麼討厭的秦深不死掉呢?
如果喬蘇的食肆看不下去了,如果秦深不在了,如果喬蘇身邊的那些討厭鬼都消失了……那有多好啊!
“溫秀才?溫秀才?”牛若水伸手在溫曉墨的眼前晃了晃,“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溫曉墨笑著搖了搖頭,又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拍了拍,“我只是在回想喬妹店外的那些花叢而已。”
“你這是做什麼?”牛若水伸手攔住溫曉墨想要再次拍打自己頭頂的手,“若是你實在想不出來,我找個機會親自過去看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