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的,師父今天不需要看診,所以他在後院那邊等著您呢!”小藥童立刻說道。
牛若水笑了笑,“原來如此。”
“夫人!”那大夫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從小亭子中走了出來。
這藥鋪的後院還是牛若水第一次過來,畢竟看診或者拿藥的人都是在鋪子中,若不是熟人,估計很少會有人過來。
“大夫,我又來麻煩你了。”牛若賀歲客氣地說道。
大夫笑著搖頭:“這有什麼可麻煩的?畢竟你可是給了診金,而我卻並沒有為夫人您做過什麼。再說了,其實我也對那些花花草草有些好奇。”
牛若水只是輕輕一笑,然後便看向亭子中坐著的那位中年文士。
“這就是我說的那位朋友了,他雖然不是大夫,但是他對花草卻很是有些個研究,是我遠遠不能及的!”大夫撫須道。
“來!王兄,這就是我說的那位夫人了。不過不巧的是,這位夫人過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你離開順州城,我們可以盼望你回來盼望很久啊!”大夫引領著牛若水進了亭子,轉身對著小藥童道:“去,沏一壺茶來。”
“是,師父。”小藥童見師父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回來這樣晚,便朝著牛若水擠咕了一下眼睛,然後調皮地跑開。
大夫道:“我這小徒弟年紀不大,很是有些個調皮,我那會兒因為見到王兄過來太高興了,以至於打發他出去請夫人的時候忘記給他車馬錢,想來他定然是走路過去請的夫人。”
“若是今日能夠得到我想要知道的真相,晚一些又有什麼關係的?畢竟這麼些日子我已經等了,也不差著一時半刻了。再說了,他一個小孩子,估計身上也沒有多少銅板,若是他真的坐馬車過去,想來也是要讓我付給車伕銀子的,這樣也好,為我剩下了一些銀子不是?”牛若水如今性子平和很多,她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那個小藥童被罵。
可能是如今的日子過得很愉悅的關係吧,她的性子才會有所變化。
大夫點點頭,立刻介紹牛若賀歲和那位朋友認識。
小藥童因為年紀的關係而有些跳脫,可畢竟是他的小徒弟,他當然是疼愛的!
只不過這會小藥童畢竟是耽誤了牛若水的事情,他這樣說,也不過是不希望牛若水怪罪而已。
王姓文士很是直接:“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請夫人將東西取出來吧!”
牛若水點點頭,小心地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放到桌面上,“因為日子有些久了,所以這裡面的花斑很多都幹了,不過這位大夫曾經給過我一些藥粉,讓我撒到這荷包之中,說是可以儘量保持花斑的完整。”
王姓文士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荷包拿過去,並沒有開啟上面的繩結,而是讓過來送茶水的小藥童去前面取一把剪刀過來。
他看向牛若水,“我要用剪刀剪開這個荷包。”
“啊,可以。”牛若水道。
她很清楚,這王姓文士的目的是想要儘量不破壞裡面的花瓣,畢竟為了不讓裡面的藥粉撒出來,她那繩結可是系得有些緊。
想來這人應該是擔心解開繩結的時候會弄壞裡面的花瓣吧?
小藥童回來得很快,他將剪刀放到桌上的時候,就聽牛若賀歲說:“你師父還是很疼愛你的,他猜到你走路去找我,卻也沒有罵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