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比較可疑?”梁策看向周文。
樓梯距離秦深所在的位置不算遠,而且秦深說話的時候,也是力求讓二樓所有人都能夠聽到,那麼梁策和周文自然也是將事情的經過聽得一清二楚的,他們都不認為這個人是正常死亡。
周文沉聲說道:“那個鈴醫。”
“我們海龍幫在順州年頭不少了,可是這鈴醫我確實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就說明他應該來到順州沒有多久。而且他除了之前說了幾句話之外,就一直沒有抬頭,這就有些奇怪了。”梁策為人不過是有些衝動,可不代表他傻。再說他非常信任的周文又擅長思考,他自然很多事情也就懶得動腦子了。
周文這個時候卻是有些擔心,“希望這個鈴醫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梁策瞳孔一縮,“你說什麼呢?他當然同我們沒有關係了!”
“正如大哥所說,我們都沒有在順州見過他。”周文覺得這一點,最可疑。
這是鈴醫啊,自然就是會到處走動,居無定所的人,可是他們除了在碼頭之外,自然也會在他們的街面收些保護費什麼的,難道就那麼巧,這鈴醫一次都沒在海龍幫的街面出現?這不可能的!
“看看再說吧!”梁策皺眉道,“仵作不可能在這裡驗屍,想來他不過是在這裡粗略地看看而已。”
“不知道。”周文保守地說道,事情到底如何,自然主要還是看仵作,若是仵作說一句這人是疾病而亡,那他們所以的猜測自然就都無用,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仵作仔細檢查何老六的屍體,對著捕頭和汪大人道:“這樣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已經用銀針探過他的喉嚨和胃部,銀針都沒有變色,所以不是中毒。”
一聽這句話,秦深和李舟他們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夥計們和食客們鬆了一口氣,這人既然不是毒死的,那這酒樓自然就沒有問題了!
畢竟大家都同在二樓吃飯,即使之前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何老六,可若是有人去殺何老六,這些夥計和食客也是不可能看不到的,那麼……就是病死的了?
汪家大哥看向仵作:“這個何老六可是有什麼疾病?”
“胡說,我家相公才沒有病!”女子在一邊嘶啞著說道。
仵作搖搖頭,“這樣很難看出來,具體如何,還有回去驗屍過後才能知道。”
能做捕頭的人,自然都是眼睛銳利的人,同何老六吃飯的那三個人在聽了女子的叫喊之後那一瞬間有些奇怪的臉色他,他自然是看在眼中的。
他的手重重在一邊的桌案上一拍,逼近那三個人,“說!何老六到底有沒有病?”
“有有有!”幾個人縮著肩膀說道。
“你先說!”捕頭指這其中一個人說道。
“是何老六的身體不大好,不過到底是癲癇還是什麼其他的病……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因為住在他家隔壁,見他在院子中暈倒過幾次。”那人立刻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捕頭看向另外兩個人:“是這樣嗎?”
“是,我聽說……何老六他們之所以全家搬到我們那,就是因為在老家過不下去,人人都嫌棄他……”
“你聽說誰的?”捕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