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一上樓,果然從一邊站起來一位自稱是鈴醫的人,正在那人身邊診治。
“如何?”秦深問道。
那鈴醫把脈之後,又在那人胸口聽了聽,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死了……”
“什麼?死人了?”客人們立刻聲音或高或低地議論起來。
這個時候正是一天中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而且這種事情根本就瞞不住,秦深也甚至堵不如疏的道理,如果這會兒不讓這些圍觀的人看個清楚明白,那明天他們縱然渾身是嘴,也無法將事情說個清楚了。
“去守住大門,不要再放人進來了,然後讓李舟陪著小白去衙門。”秦深對著一邊的夥計吩咐道。
“是。”這夥計二話不說,立刻轉身下樓。可是此時他的心中也不是不覺得晦氣的,這一天天的,怎麼就這麼多事情呢?要說他們酒樓的東西有毒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酒樓的食物都是從廚房裡面端出來的,這別人吃了都沒事情,怎麼就這個人死了?
喬蘇看著夥計下來,連忙問道:“怎麼樣?”
夥計見到喬蘇,立刻將秦深的吩咐說了出來。
“行,我知道了!李舟大哥應該在三樓,你立刻去通知李舟大哥一聲。”喬蘇見夥計準備上樓,又連忙叫住她,讓她去後院找劉氏,劉氏這會兒去了後院的小倉庫取東西去了。
等劉氏過來之後,喬蘇立刻又召來小白,然後說道:“二樓出事了,死了一個人,劉姐姐上樓換了李舟大哥下來,並且安慰三樓的客人,在衙門的人沒有來之前,大家都暫時不能離開,這邊我會讓廚房準備小食作為贈品,一會兒就讓人送到三樓去,若是可以……最好不要讓三樓的客人到二樓去。”
喬蘇見劉氏隨著夥計一起上樓,便又對著小白說道:“你讓王氏和兩個活計守在門外,從這一刻起,不讓任何人進來。等李舟大哥下來,他會陪著你一起去衙門報官,這事情同我們無關,到時候實話實說也就是了。”
讓汪白玉去衙門,也是因為她是在順州土生土長的,就算是知府大人每隔幾年就會換人,可是那衙門中的差役卻是不會輕易換的,而汪家在順州的木坊和其他生意可是不小,不可能不打點那些人,且不說汪白玉有的大哥也在衙門做文書,讓她過去自然最好。
只不過這事情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如此,雖然汪白玉會些拳腳,可是依然不能夠讓人放心,還是需要讓李舟陪著的。
“師父放心,我知道。”汪白玉很快就去找了王氏。
要知道,來酒樓用飯的人可不全是男客,也是有女客的,萬一有人搗亂,只有小二哥在外面肯定是不成的,雖然他們這裡還有小二妹阿梅,但是阿梅畢竟是小姑娘,要論力氣什麼的,自然是不必在村子裡種過田的王氏了。
王氏很快同小二哥一左一右地把守在酒樓的門外。
這個時辰酒樓已經很少送外賣了,自從李青和王氏來了,這在酒樓打烊之前送外賣的人就加入了一個李青,只不過外賣也不是一直在外面跑,所以這會兒李青也在。
他知道出了事情,自然不會去添亂,而是主動守好後門。
要知道,他們從李家村來到順州的第一天,不就有人偷偷潛入了酒樓的後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