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走進去，看著被切成小丁的千層塔，“牛記主要是做牛肉相關的食材的！這種糕點，本來就不是掌櫃你擅長的事情啊！”
石易認真地看著牛若水，“就算是頂膳樓的主廚，也不可能所有的東西都會做的。”
“可是她就會！那個喬蘇就會！”牛若水忍不住大叫出聲，“為什麼她做的東西都是我不會做的呢？平平都是人，既然她能夠做出來，為什麼我就不行？”
“可是她也不會做牛肉麵啊！”石易勸慰道，“你看她在碼頭做了那麼久的生意，做過各種各樣的吃食，但是她從來沒有做過牛肉麵，對不對？”
石易看著喬蘇，“掌櫃不是說過，那個喬蘇還來過牛記吃我們的牛肉麵嗎？可見她也曾經對牛肉麵有過想法，但是她來吃過之後，我們卻從來沒有見她做過，可見，她也有做不了的吃食啊！”
“那是！”牛若水很是自信地高高仰著下巴，“我爹潛心做牛揉麵幾十年，然後就將手藝傳給了我！放眼整個俞州，哪家的牛肉麵敢說有我們牛記的牛肉麵味道好？”
“這不就是了嗎？所以喬蘇也不是所有吃食都會做，那麼掌櫃你不擅長做糕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牛記，從來不做糕點的生意。從無到有，本來就是一個艱難的過程。”石易笑著說道，“我相信，如果給掌櫃的一定的時間，掌櫃你肯定能夠做出來的。”
“你相信？”牛若水偏頭看向石易。
石易堅定地點頭，“對！一個晚上的時間，實在是太緊了！”
“對。”牛若水輕聲說道，“我差的不過是時間而已。”
她將盛放千層塔的盤子拿到石易面前，“你嚐嚐看。”
石易微微嘆息，伸手取了一塊兒放到嘴巴里，不得不說，這是他吃過所有的點心裡面，味道最特別的一個。
“你覺得怎麼樣？”牛若水認真地問著。
石易慢慢閉上眼睛，“這面很鬆軟，應該是加了雞蛋的緣故，不然外面也不會色澤金黃。裡面有牛奶的味道，杏仁微澀的味道，至於裡面的水果，應該是山楂！不過……好像裡面還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是什麼呢？”
“你也吃出來了？”牛若水的眼睛微微發亮，“我吃的時候也覺得裡面有一種奇怪的香味，可是我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石易低頭想想，然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抬頭看向牛若水，“其實糕點類別的東西，味道有些差異是正常的，就像是頂膳樓的核桃酥，和我們對面點心鋪子的核桃酥看起來沒什麼差別，但是吃起來卻是不同是一個道理。我們……不一定什麼東西的口味都要同喬蘇一樣。”
“可是……就算不說味道，只說這糕點的樣子，我也沒有做出來。”牛若水走到一邊，從灶臺裡面取出一個大盤子，裡面是她用了各種方法做出來的失敗品。
“我可以嚐嚐看嗎？”石易輕聲說道。
“嘗唄，這麼難看，你吃得下去嗎？”牛若水眼圈微紅地說道。
石易面不改色地伸手在牛若水做失敗的盤子裡面去了一小塊麵疙瘩放到嘴巴里，“裡面有雞蛋，也有牛奶，味道可以！就是不夠鬆軟。”
“是啊！這就是最大的問題！喬蘇做出來的是糕點，而我做出來卻是餅子。”牛若誰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想讓面起層，自然要在裡面放油，我按照不同的比例放油，可是做出來，通通都是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