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天外之地維繫表面的平衡已經很多年了，是時候重新洗牌了。
只是有上界的神靈插手，今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只怕誰都說不清楚。
想到這裡，他有些羨慕無上至尊了。
能夠活在一線天這個一隅之地，小小的天地之中，將時間精力盡數放在她喜愛的陣道之上。
哪怕有可能離開天外之地，都是為了陣法出山。
這樣的人生，倒是簡單粗暴。
“是的，所以周邊一帶，同樣有人蠢蠢欲動，大人到來的時候，我嚴陣以待，就是以為有壞傢伙找上門了。”
黑天半神抹淚嘆息。
彷彿他平日受了極大的委屈，先前對凌九霄的無禮，是他的錯，卻又不完全是他的鍋。
凌九霄沒有心情和對方演戲，直言問道：“我此次來，是想和半神級別的人生死對決，磨礪己身，可是我沒能殺你，恐怕還要找一位對手呢。”
這一番話沒有任何的掩藏，直來直往，叫黑天半神哭笑不得。
要知道殺死半神，是一件大事！
雖然說不上捅破天，只是在大多數的人眼裡，估計亦是相差不遠了。
想當初他去殺一位年邁的半神，做了許多的佈置，方才動手。
當時雖然成功擊殺對方，只是黑天半神同樣付出了一些代價。
好歹是一位半神啊！
哪怕年邁體衰，半神還是半神，不可小覦，不可褻瀆！
如今凌九霄將鎮殺半神說得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黑天半神說不無奈就是騙人的了。
“大人真的要殺，我倒是可以提供幾個人選。”
黑天半神眼睛一轉，道：“他們素來和我不太對付，而且作惡多端，大人若是殺了他們其中之一，即是為民除害，定可收穫諸多信仰。”
“哦？是麼。”
凌九霄似笑非笑地問道。
以他的閱歷哪裡看不出黑天半神想要借刀殺人。
但是，他凌九霄豈是平庸之輩，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當刀使麼？
這樣的念頭，想想還可以，一旦當真了……可是後果自負啊。
黑天半神看出了凌九霄言語之中的警告，心中一凜，道：“千真萬確，不敢欺瞞大人，如有違背，神性散盡，不得超生！”
神性散盡，不得超生，這是非常歹毒的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