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以你之見,西北二門可有勝之把握?”
風襲沙想著前些日子傳回的戰報,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難如登天。”
風揚說道:“若我們轉移戰場......”
風襲沙大驚,未等風揚說完便制止道:“不可!”
臨戰變陣,還是疲敝之陣,必敗無疑。
“人力有窮,你只靠萬騎便成功拖住了渤海,不得不令人稱讚,但燕雲城破為不可逆之大勢,妄想人定勝天,只會滿盤皆輸。更何況,你四渡赤沙之計固然絕妙,但麾下將士的精氣神消耗極大,若是轉戰,現有的恢宏士氣和必勝決心都將頃刻崩塌。”風捲浪在一旁淡淡說道:“這會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
......
......
燕雲城內。
雲晚煙長髮戴纓,手持利劍,踏出了燕北王府,白色的披風微微揚起,擋住了身後嬤嬤的視線和勸阻之語。
她如同流星,照亮了燕北王府通往燕雲北門的天空。
那裡戰局正酣。
沙鷹全數戰死,但守城將士沒有。
莫名痛失一臂,血流如注,面色蒼白,但還是一刀劈進了與他對陣的蠻族強者的頭顱內。
換成以往,手刃強敵之後他肯定會大笑三聲,但今天沒有。
他甚至連大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連呼吸,他也從未覺得這般艱難過。
沒來得及奔赴下一個戰場,一股殺意瞬間籠罩了他,下一瞬,一輪巨闕從天而降,砸向他的頭顱。
他咳出了一口血,眼神裡滿是不甘,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雲晚煙出現在他與巨闕之間,手中利劍泛著點點寒光。
莫名覺得很慚愧,本該由自己等人護衛的主家,竟然讓他們出現在一線,還替自己擋住了強敵。
雲晚菸頭也不回,身體表面緩緩浮現一層淡綠色的熒光。
莫名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似乎好了許多,再然後,他右臂的傷口不再滴血。
城門上的守軍或多或少都得到了救治,在枯木逢春強大的治癒力下,許多垂死的人保住了性命,許多重傷的人轉為了輕傷,本就只是輕傷的人更是恢復得毫髮無傷。
更恐怖的是,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好轉,此消彼長之下,北門竟然在一瞬間屏退了蠻族的進攻,不少將士憑著瞬間的孤勇連殺數人趕到雲梯旁,將雲梯推了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