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澄頓了一下,輕輕點頭:“確實與我有關,是我判斷失誤,撤出不及時,這個我責無旁貸。”
“壞你名聲,拖延時間讓你太晚得到請帖,以致於無法尋到合適的同伴……陸道友至今沒有對你下過黑手?”
端木澄點點頭:“這麼說起來,倒也是的。”
靈玉心中有數了:“這麼說,在論劍會期間,陸道友會設法壞你好事,但應該不會要你性命了。”
“應該不會,紫蓋峰與少陽峰關係不錯,我們的師尊也有交情,她不會做得太過分。”
“或者說,她不會對你做得太過分。”靈玉轉而問起,“論劍會有沒有生死不論的說法?”
端木澄遲疑了一下:“倒是說過一切後果自負。不過,多年以來,論劍會從來沒有死過人。”
“假如有人在論劍會中死了呢?會有什麼後果?”
“……”端木澄最終選擇了實話實說,“我們太白一脈的弟子,自有師父出頭,外來修士,只能自認倒黴。”
靈玉一攤手:“也就是說,陸道友完全可以對我下手,而我死了,只能自認倒黴?”
端木澄沒說話,已是預設了。如果可以,他也會選擇一個本地修士,至少陸盈風不敢做得太過分,可有什麼辦法,太白一脈的弟子,都聽過他的名聲。
靈玉把玩著手中的天青石,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有性命之危,端木道友出的價未免太低了。”
端木澄一怔,面露喜色。聽說有些修士,專門接受高危險的委託,以賺取豐厚報酬,莫非這位程道友就是?如果是這樣,她的實力一定不凡。
靈玉不知道,端木澄想岔了,毫不猶豫地出了高價:“只要奪得前三名,我們都五五分帳。另外,這一千靈石,算是預付的酬金。”
一千靈石,哪怕是富有的滄溟界,也不算少啊,足夠她辛辛苦苦幹幾年了。靈玉喜滋滋地收了,渾然忘了,這裡是三世鏡,這些東西未必是真的……
“就這麼說定了。”兩人達成一致,擊掌約定。
端木澄帶著靈玉,站在某個角落,等待論劍會開始,順便介紹對手。
“……近年來,論劍會在低階弟子中聲名遠揚,有許多外地修士趕來參加,其中有不少好手。”
端木澄指著一名傲氣青年道:“那是杜聖安,煉氣時,便已聲名遠揚,那時我們做過對手,很不好對付的一個人。”
“杜聖安?”這個人靈玉見過,真華仙門的弟子,在祝融山的時候,曾經連敗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