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指抓向茶茶,臨近身前卻恍然劃過一道屏障,竟震得尖銳五指齊齊斷裂。“司命”忍著手上劇痛,不可置信的望著茶茶:“那是什麼東西?”
“鮫絲天衣。”茶茶隨手撣了撣乾淨的衣裙,一臉桀驁,“沒聽過嗎?真是孤陋寡聞。”
“司命”臉色驟變,見對付茶茶不成,心生一計,忽掉轉方向直衝少嬉而去。
“少嬉小心!”
茶茶一聲驚呼,還不待她上前阻止,只見天邊垂直一道藍光穩穩打在“司命”身上,頓時掀起周遭一片塵土飛揚。那人被擊飛好遠,待得重重落地之時,那人哪是司命,竟是先前曾與司命有過交手的赤狼。
棲梧憑空而現,手中一柄摺扇橫空一劈,赤狼見討不得好,當即施法遁影了身形。
眼見赤狼逃走,棲梧倒並未窮追,手腕一轉,摺扇頃刻消失在掌心中。他蹲下身去檢視少嬉的傷勢,兩指搭上少嬉皓腕,須臾後略鬆了口氣,一把將已經暈過去的少嬉打橫抱起。
這裡離草屋不算遠,聽見聲響,司命與遊奕靈官也匆匆趕了過來。他們並未發現赤狼的蹤跡,卻是瞧見了正欲抱走少嬉的棲梧。
司命忙出聲阻攔:“上神請留步。”
棲梧頓步,緩緩轉身,眉宇之間戾氣驟升,睨著司命的目光也帶不善:“怎麼,你還想阻攔我?”
“小仙不敢。只是,只是不知道少嬉傷勢怎麼樣了,不如還是將她先抱到草屋裡,我這兒正好還有一些療傷的靈藥。”
“是啊是啊,還是先治傷要緊,治傷要緊。”眼瞧著司命手足無措的模樣,遊奕靈官也只能幫忙打著哈哈。
“不必了。少嬉是逍遙澗的人,她受了傷,我自會帶她回去醫治,還是不勞煩了。”棲梧沉著臉色,再不肯聽司命多說一句,一捏訣,已帶著少嬉騰雲而去。
茫茫夜色,徒留無措的三人面面相覷。
那晚後發生了何事少嬉再無印象,只醒來後睜眼見得的第一幕,卻是逍遙澗自己的閨房中那方嫩黃紗帳。腦袋還有些暈暈沉沉,身子也乏得厲害,少嬉坐起身來,按著頗有幾分沉重的腦袋仔細回憶。
“醒了。”
忽有一道聲音打斷了思緒,少嬉下意識扭頭,便見棲梧已徑直入了房中,正斜眼睨著她笑。
少嬉掀開被子,草草穿上鞋:“我怎麼回來了?你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唔,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棲梧賣了個關子,將手中的藥碗擱在桌上,也順勢拉過身旁的凳子坐下,“先過來把藥喝了,我慢慢告訴你。”
少嬉應了聲,聽話地過去坐下,再端過面前的藥碗,吹了吹,小小喝上一口。
棲梧甚是滿意,愜意地搖著扇柄:“是這樣的。我呢,是前兩天回來的,本來是想看看你修習術法修習得如何了,順便考考你。好傢伙,你居然不在。”
少嬉心虛地吐了吐舌頭,幾乎將整張臉埋進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