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一聲令下,左右立刻出來四五個錦衣衛,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拳頭便朝著李景隆招呼去。
李景隆求饒的聲音立刻被淹沒在「砰砰」的拳腳聲中。
紀綱只輕輕瞥了李景隆一眼,便又看向了張輅,戲謔著說道:「當初的李景隆可是金陵城乃至天下間最為尊貴的勳貴,陛下登基之後更是讓他成為了群臣之首,那時候的李景隆都不會正眼看我一眼,就算我執掌錦衣衛,可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泥腿子,這才過了多少光景?高高在上的李景隆也只能在我腳邊如喪家之犬一般討饒,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張輅眉頭微皺,輕啐一聲:「腦子有病!」
紀綱不以為忤,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以前的我只敢唯唯諾
諾在你身後喊上一句大人,現在的我,也可以喊你一句張輅了。呵呵,張輅其實我該感謝你,你帶我看到了高處不一樣的風景,權利的感覺令人迷醉,就算以前高高在上,也保不齊什麼時候會摔下來,人啊,就該有自知之明,就該識時務,不是嗎?」
紀綱今日來這裡,就是要藉著李景隆來打壓張輅,張輅橫亙在他的心中,只要張輅在,他便覺得自己錦衣衛都指揮使和暗主的位置坐得不夠穩。
所以他要徹徹底底壓垮張輅的脊樑,就和當初壓垮李景隆一樣,這似乎並不算什麼難事。
只是事情多少有些出乎紀綱的意料,除了罵了一句「腦子有病」,張輅便再沒有理會紀綱。
張輅一個縱身,直接來到李景隆身前,只稍稍運功,強勁的內力便奔湧了出來,一眾錦衣衛直接被掀翻在地。
自從朱棣登基,錦衣衛中的高手或死或走,如今的錦衣衛中幾乎沒有什麼高手,在張輅眼中,他們就跟菜雞沒什麼差別。
儘管和李景隆不怎麼對付,儘管幾十萬大軍因為李景隆的昏聵而喪命,但說到底這又不能全怪李景隆,沒有紀綱和李鎮君從中作梗,他李景隆就算是一頭豬也不會輸掉靖難之役。
見已經被揍成豬頭的李景隆,張輅心中難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他伸手將李景隆拉起,李景隆想要說些什麼,但腫起來的嘴唇蠕動幾下,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用極為害怕的眼神又看了看紀綱。
見自己手下倒了一地,紀綱也是心中來氣,他厲聲喝道:「張輅!你可知襲擊錦衣衛是什麼罪責?」
張輅冷哼一聲:「錦衣衛?你們也配?紀綱,你也少給老子定什麼罪責,就算老子把天捅個窟窿,如今的金陵城,誰能攔得下我?」
紀綱卻是一臉不屑,「張輅,我知道你武功高,不過就算你武功高又如何?這天大地大任君去,可你的武功能否護得住所有人?」
紀綱說著,指了指還在顫抖的李景隆,道:「等你走了,李景隆還不任由我炮製?你能護他多久呢?還有張輔,別看他現在位高權重,可他在錦衣衛面前不一樣要小心翼翼?就算他不犯任何錯誤,錦衣衛難道還無法給他羅列幾條殺頭的罪狀?」
此刻的張輅早已青筋直冒,他是個有底線的人,可當自己家人受到威脅時,他不介意自己放寬一下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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