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百般疑惑,他還是答道:“高千戶稍等,下官這就查查。”
巡城司指揮使說著,爬到了案牘之前,他自高海永腳邊拿起一本冊子,翻找片刻說道:“今日秦淮河畔應是值曹李茂巡查,至於為何不見巡城司的兵丁,下官實在不知啊!”
高海永將腳放下,往前探了探身子,說道:“你這巡城司指揮使當得可真是舒服,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主。”
巡城司指揮使一臉畏懼,趕忙說道:“下官這就去查,這就去查!”
恰在此時,張輅進入了屋內。
張輅也不多言,而是朝著高海永拱了拱手。
高海永看了看張輅,指著巡城司指揮使說道:“已經問過了,今夜秦淮河畔應是值曹李茂巡查,至於為何不見人,尚且不知。”
聞言,張輅再次朝著高海永拱了拱手,今日是李茂巡查,看來今夜的暗殺跟屠門脫不了干係。
隨後,張輅看向巡城司指揮使,問道:“你身居何職?”
雖然張輅看著年輕,還是個生面孔,但巡城司指揮使哪敢託大,趕緊恭恭敬敬地答道:“下官巡城司指揮使。”
張輅又問:“你知道暗主嗎?”
暗主?別說是知道,巡城司指揮使連聽都沒聽過,他開口答道:“下官不知。”
本來是好好的對話,誰曾想張輅竟會突然發難,他一隻腳朝著巡城司指揮使踹去。
能做到巡城司指揮使這個職位,哪怕是膽子小些,對工作也不怎麼上心,但卻也是個有功夫傍身的主。可錦衣衛與巡城司的地位那是天差地別,面對著張輅踹來的一腳,哪怕是巡城司指揮使能躲開也不敢躲。
他胸口硬生生受了張輅一腳,身體抵在了牆上才算穩住了身形,他嘴角的血也隨之流了下來。
張輅卻冷眼看看,道:“廢物!要你何用!”
張輅身上那冷冽的氣勢散發出來,就連坐在主位之上的高海永都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高海永皺皺眉,道:“你小子變了,以前你可沒那麼霸道。”
聞聽此言,張輅身上的氣勢逐漸散去,代替他眸中冷意的是柔情似水,這一刻,張輅又想到了琉璃,他朝著高海永道:“是變了,我的妻子死了。”
說完,張輅頭也不回地出了巡城司衙門。
高海永搖了搖頭,命令周遭的錦衣衛收隊。
巡城司指揮使抹去嘴角的血跡,上前問道:“那下官?”
高海永看了看他,道:“我這裡是沒事了,但今日出的事不小,你的命運如何,自求多福吧。”
說完高海永也出了巡城司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