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輅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緣故,錦衣衛竟然會全體出動,隱藏在陰暗處的蛇叢書一被抓了不少,金陵城的治安更是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距離夜不閉戶也是不遠了。
其實當日遇刺之後,張輅足足昏迷了三日,一開始大夥還都守在他的床邊,在得知了他並無性命之憂後便紛紛投身到了報仇事業之上。只可惜當日的刺客實在滑溜的厲害,哪怕是錦衣衛全體出動將金陵城徹底犁了一遍,刺客依舊杳無音訊,宛如憑空消失一般。
幾次歷經生死,也讓張輅成熟穩重了不少,此刻他回頭看看,同樣感覺到了平涼侯那封信件的問題,雖然張輅在蔣瓛那裡得知平涼侯確實與花子門關心匪淺,但他也想明白了,那封所謂的平涼侯署名的信件也多半不是平涼侯親自所寫。
可問題在於,當日張輅可是在花子門親自搜出了那封信,既然信件不是平涼侯所寫,那這封信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這封信件又與自己遇刺有沒有什麼關聯?在自己遇刺的事件中,平涼侯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這些問題困擾著張輅,似乎一個龐大的網這向他襲來。
張輅將那封信摺好放回自己懷中,就算這信不是平涼侯所寫,也說不定以後會有什麼作用,還是先留著為好。
張輅的生活再次迴歸了平靜,雖然他還對刺殺的事情心有餘悸,但好在錦衣衛依舊在徹查刺客順道打黑治惡,刺客也並未再次現身於張輅不利,就好像刺殺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這一日張輅就想尋常一樣去到詹士府上課,除了勳貴學子,還有不少宦官和太醫進進出出,而且朱允炆也並未出現在課堂上。
張輅拉過傅讓和周驥,問道:“這些人進進出出的是要幹嘛?”
傅讓皺皺眉頭,幾次欲要開口終是沒有回答,周驥卻憨憨傻傻沒有那麼多顧忌,他開口道:“聽說太子身體近來愈發不好,恐怕是不行了。”
一旁的傅讓一巴掌扇在周驥頭上,周驥一臉無辜,問道:“傅三哥你打我作甚?”
傅讓卻搖著頭,怒其不爭地說道:“週六你是不是傻?太子是儲君,儲君的身體狀況也是咱們可以妄議的?在家的時候江夏侯沒告訴你這些話不能說?”
周驥揉了揉腦袋,頗為委屈地說道:“傅三哥說的是,我爹確實囑託過我這些事不能亂說,可輅弟一問我就把這茬給忘了。”
張輅卻是抬眼看了看傅讓,道:“傅三哥你這人不地道啊。”
傅讓不解,問道:“輅弟何出此言啊?”
張輅道:“太子是儲君不假,他的身體狀況確實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妄議,但此間就咱們三個,又不會傳播出去,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我都問出來了你都不告訴我,這是不拿我張輅當兄弟啊?還是週六哥好,夠意思。”
平日裡大家說起周驥,多會拿他打趣說他憨傻,似乎只有張輅不那麼說他,如今張輅更是說他夠意思,這也讓周驥高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