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錦衣衛少年們的比試就這樣結束了,張輅非常戲劇的贏得了最終的勝利。不過他卻高興不起來,若他能打贏李薛,那樣的第一才算是實至名歸。
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蔣瓛自然要上臺講話,做些總結性發言,從這一點看,似乎跟幾百年以後沒有太大區別。
當然了,蔣瓛講的也不全都是毫無營養的廢話,除了肯定了錦衣衛諸多同僚的工作、勉勵了錦衣少年外,他還公佈了一條重磅訊息:這次比試錦衣少年們發揮出色,全部升任正式錦衣衛,這下他們終於可以著錦衣挎繡春轉正了。另外張輅在比試中奪冠,因為他原本就是正式的錦衣衛,這下直接便被提拔成了錦衣衛小旗,雖然官職不高只是從七品,但好歹也算是入了品級的官員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蔣瓛現在就暗暗覺得可惜,自己珍藏了十年的離人醉就要送給羅克敵那個酒鬼了,羅克敵卻是高興的,錦衣衛一眾高層輸給他的酒足足堆滿了一屋,還都是好酒,想來夠他喝上好一陣子了。
……
劉二餅的房中,他悠悠轉醒過來。剛一睜眼,便發現屋中竟站滿了人。
此刻剛剛轉正的錦衣少年們正都看著他。
席月晨上前,激動地道:“大師兄,你可算醒了。”
劉二餅點點頭,道:“眾位師弟怎麼都來了?”
席月晨道:“大家當然是擔心大師兄了,之前看見李薛一劍將你挑飛了,之後你重重摔在地上,當時我在邊上,看著都覺得疼。”
劉二餅斜眼看看席月晨,你這不是戳我肺管子嗎?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道這裡,終於有少年忍不住,朝著劉二餅道:“大師兄,師弟有一事不解,還請大師兄解答。”
劉二餅點頭,“你問便是。”
少年總結一下語言,這才說道:“大師兄,師弟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麼會一個回合便敗在了李薛劍下?我知道李薛的實力不俗,可你是我們的大師兄,就算是敗下陣來,也不可能連一個回合也支撐不住啊?”
少年這話已經十分委婉,不過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白:劉二餅,你丫的過往總能贏得比試,其中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劉二餅嘆息一聲,不過心中早已想好說辭,只聽他開口道:“既然師弟問了,那我便好好說道說道。想來我師父高千戶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
少年們點頭,其中還有不少附和道:“聽聞高千戶曾單槍匹馬闖入丞相府,將胡惟庸豢養的數百死士盡數屠滅。”
劉二餅點點頭,“不錯,不過也有不準確的地方,我師父當年殺死的可不止數百死士,而是上千,其中還不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少年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高千戶竟如此厲害。
劉二餅繼續道:“我呢,也是高千戶收的大弟子,也算是盡得真傳,不說能像我師父那樣厲害吧,但殺上幾個江湖高手也是不成問題的。我本就是善良的人,平時不願與人動手,因為我修的是殺人技!若說比試一番,我還真不擅長,但要說殺人,在場的師弟們恐怕都沒我厲害。咱們再說回比試,李薛再怎麼厲害也是個女子,我這人可是從來不打女人的,況且我武功路數實在兇狠,若是控制不住,恐怕會傷及她的性命,既然我不想出手,不如痛痛快快堂堂正正輸掉。”
少年們雖然憨直,但又不是傻子,對劉二餅的話充滿了疑惑,本來還想再問幾句,卻不想高海永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高千戶。”一眾少年紛紛行禮。
高海永擺擺手,對著少年們說道:“你們先下去,我有些話要對我的愛徒說。”
少年們行禮,從屋內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