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永的話也讓張輅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蔣瓛的情形……
……
“這位兄臺,請問這裡是錦衣衛嗎?我想學武功,不知道這裡收不收徒啊?”彼時的張輅站在錦衣衛衙門大門口,朝著一名身穿飛魚服的大漢問道。
大漢好奇地看看張輅,問道:“小兄弟你是在跟我說話?”
張輅認真地點了點頭。
只見大漢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臉玩味地朝著張輅說道:“讓我仔細想想啊,小兄弟你可知道,上次跟我稱兄道弟的人,墳頭的草已經這麼高了?”大漢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腰間比劃了一下。
沒來由的,張輅只覺得周身似乎被一股涼氣所包裹,雖不算太涼,但卻有一種刺骨的感覺。難道我是要感冒?張輅縮了縮脖子,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大漢,心想自己穿越之前和大漢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喊上一聲兄臺似乎並不過分。
不過張輅還是很有禮貌地笑笑:“你要是不怕被我喊老了,我喊你一句大叔也是可以的。”
大漢緩緩走到張輅跟前,張輅只覺得周身冷得更厲害了,只聽大漢開口問道:“你小子不怕我?”
張輅搖了搖頭,說道:“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隻眼,你又不是鬼,我怕你幹什麼?”
大漢也是暗暗心驚,自己過手的人命可不在少數,周身將養的冷冽氣勢哪怕是當朝宰相也承受不住,可眼前的少年居然絲毫不怕。
這一刻,他已經認定張輅必有不凡之處。
大漢隨即將身上的氣勢散去,臉上儘量掛上和藹的微笑。
“你小子仔細聽好了,我叫蔣瓛,以後見了我記得要喚上一句‘蔣大人’!你既要學武,那儘管來便是,我定然給你找最好的師父,錦衣衛第一高手怎麼樣?”
自那之後,張輅便拜入錦衣衛第一高手鎮撫使羅克敵門下。
……
張輅正回憶著,馬車已經到了平涼侯府,如今這裡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各色官差衙役不是在站崗就是在附近巡邏,周遭別說是百姓了,恐怕連一個蚊子都飛不過來。
下了馬車,高海永還不忘對著張輅提醒道:“你也看到了,這裡官差很多,現在這案子乃是應天府衙、刑部還有咱們錦衣衛共同偵辦,這兩年咱們錦衣衛沒破過什麼大案,風光早已不及當年,如今要能將這個鬧得人盡皆知的案子破了,不光督主臉上有光,說不得還能重振當年的榮光。”
張輅卻是頗為敷衍地點了點頭,他剛剛才算是入了錦衣衛,覺得錦衣衛的榮光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今能跟隨高海永前來破案,不過是對案件有些好奇而已,須知幾百年以後的中華大地,人民安居樂業,就算發生刑事案件也是在電視或者手機上瞧見,如今穿越一回,能見識一下兇案現場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進到平涼侯府中,氣氛頗為凝重,畢竟是當家主母死了,嚎啕慟哭的才是府裡的忠僕,最不濟也要裝出一副悲慼之色。張輅自然也在努力觀察著府中的每一個人,厲鬼殺人他絕不相信,所以府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你覺得咱們該從哪裡查起?”高海永的話語中頗有一番考校的味道。
“自然是先去案發現場看看,那裡說不準會有兇手留下的證據。”張輅雖然是第一次破案,可穿越之前可沒少看刑偵方面的電視劇,劇本殺玩的也不少,所以對破案過程還是相當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