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又咳血了?
這段時間裡,她經常看到時宴在咳血。
燕脂不知道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他身上的外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好像是患上了不治之症一般。
是肺病嗎?還是支氣管疾病?
燕脂和麻雀說過,想送時宴去醫院看看,麻雀說,時宴的病是治不好的。
按照麻雀的話來說,時宴現在,就是在等死。
燕脂一條腿跪在床上,她伸手把時宴捂住嘴的手拿開。
他的掌心裡果然有一灘黑色的血,燕脂用溼紙巾擦拭著。
時宴躺在床上,蒼白的嘴唇上染上了暗紅的色澤,他望著在認真給他擦拭掌心的燕脂,身體上的疼痛就這麼被遺忘,他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你身體都這樣了,還有力氣來欺負我?”燕脂的聲音裡透著不滿的情緒。
時宴笑著,他那張俊臉被日光照亮。
面板下,青色的血管分明,他的肌膚如蟬翼一樣的薄,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泛出半透明的質感。
這樣的男人,猶如用冰雪雕琢而成,他被太陽照射到,好像會慢慢融化,消失一般。
“我就喜歡欺負你。”男人笑著,吐出的聲音都夾雜著血腥氣。
他伸出另一隻手,去捏燕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