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冒出這個想法,燕脂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這不可能!
她一個人睡在房間裡,哪來的吻痕!
不會是她自己親了自己?
也有可能是她用手指在脖子上捏出來的痕跡。
燕脂往紫紅色的印痕上塗了一點青草藥膏,又回到了床上。
她蓋上被子,閉上眼睛,不一會,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厚重的窗簾輕微搖曳,淺淡的光影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在了地板上,窗簾一晃,先有淡淡的煙霧飄了進來。
接著又有人影出現在窗簾後面。
那個人在窗簾後面站了一會,才伸出手,掀開了窗簾。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的手指,被光照亮的手指的邊緣,透出淡淡的血紅色,他走進臥室裡,輕車熟路就來到床邊。
一頭黑色短髮的男人,氣質凜冽,他的身上已經退去了世家子弟慣有的浮華之感,變得沉穩軒蕭。
這男人,不是時宴,又會是誰?
不過短短几周的時間,他整個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容顏未曾改變,只是略顯削瘦,眉骨高挺,眼窩深邃,但身上的氣場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蹲下身來,整個人的氣息彷彿能和周圍靜謐的環境融合在一起,讓人無法注意,察覺到他。
而他貪婪的視線凝望著女孩的容顏,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