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微白,沒了平時慵懶高貴的氣質,整個人像失去那些光鮮亮麗的外衣包裹,狼狽的像一頭喪家犬,
因為被狼犬咬的疼,他低哼了一聲,脖頸上的青筋暴凸而起。
“將軍,你咬,隨便你怎麼咬!你的狂犬病疫苗都是我帶你去打的!”
他才不怕被將軍咬呢!
他倒在地上,衣服被扯破,臉上也被狼狗的爪子抓出了幾道血痕。
他覺得疼,可這些疼並未到達心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頭就像空缺了一塊似的,他的心臟表面被開了一個洞,風呼嘯著鑽進去,在他的心室裡吹出空寂的聲響。
忽然將軍停止了撕咬,它如受到了召喚似的,轉身就往燕家大宅的方向跑去。
時宴躺在地上,望著漆黑的夜空,雲層掩去了月亮的光芒,暗沉的天空裡一顆星子都沒有。
黑茫茫的一片,如他晦暗的未來……
他喘息著,這時候,身上的傷口才開始撕心裂肺的痛起來。
他從地上爬起來時,手下的人追到了車,把車開回來了。
“時總,你沒事吧?還好吧?”
藉著車燈的光,他們看到時宴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實在嚇人。
時宴沒讓人扶他,他提起黑色的垃圾袋,往車上走去。
“送我回時家!”
車上,連助理都不敢再出聲,他們去垃圾站撿東西這事實在沒臉說出去。
而坐在沙發椅上的時宴,他把垃圾袋放在腿上,雙手環抱著。
他臉上有傷口,血液流淌下來,傷口裡面混合著泥沙塵土。
他的臉上也髒髒的,下顎的地方不知道蹭到了哪裡,黑了一塊。總之他現在狼狽至極,一看就是從哪撿垃圾回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