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說道:“二公子有大氣魄,不放在心上也正常,但既然錯了,道歉是很必要的事。”
風揚想了想,“我接受你的道歉。”
霸氣會隨著時間流逝減弱,特別是在沒有戰鬥的時候。
兩人身上的鎧甲都稀薄了些,隱約可以見到肌膚的顏色。
風揚心想再不繼續那這個無敵無我用得還有什麼意義?
風凌突然認真說道:“我也曾和燕北無數人一樣等著世子君臨燕北。”
風揚皺了皺眉,問道:“那現在為什麼不呢?”
風凌說道:“因為世子的心不在燕北。”
他鬆開風揚的霸王槍,伸手一吸便將場外的槍握住,繼續說道:“既然他不把燕北百姓放在心上,那總得有個人才行。”
風揚微諷道:“你覺得那個人是你?”
風凌說道:“在這裡戰勝我,我便覺得那個人是你。”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動用了猛虎破。
風揚選擇的是攔鐵江。
寒芒突現,長槍上挑。
霸王槍第九式——貫雲槍。
風揚退了一步,鐵槍依舊橫在胸前。
鐵槍橫起,便是一道關。
一夫當關的一,一夫當關的關。
貫雲槍之後是隕星槍,在然後是烈風槍,最後是平沙斷。
一還是那個一,雖然槍身上裂痕密佈,風揚虎口已經開始滲血,但終究還是撐下來了。
他已經退到臺邊,隨時可能掉出場外。
可風凌卻停了下來。
他面色潮紅,無敵無我形成的鎧甲已經全數消失,脫力感讓雙手微微發顫,他呼呼地喘著粗氣。
風揚也呼呼地喘著粗氣。
一聲刺耳的聲響,一變成了二。
“我還是不明白你們怎麼可以將霸王槍不同式隨意銜接的,明明元氣執行方式截然不同。”風凌的眼神很複雜,“難道這就是天賦的力量嗎?”
風揚說道:“你剛剛那一套連招,是以前風蚰在對陣三臺童子時用的,上次兄長和何塞一戰時用過,沒想到你竟然全部記住了。”
前車可鑑,同樣是一種天賦。
風起風揚靠書中所學,風凌則靠眼中所見。
風凌想明白了這一點,覺得心裡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