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正在穹頂建築地面上,研究那一處應該是來自上古傳承的通風陣法。”
……
……
“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擾亂這一片的天機?”
光華凝聚人影雖然身軀越來越轉向肉身化,面上表情也開始幾乎與真人無異,但此刻卻始終一副焦躁不安模樣原地來回踱步。偶爾眸內青色光華閃過,望向城池內各個方向卻依然毫無所獲。
“可惡!可恨!”
“到底是誰在窺探我這佈置千年的機緣!?”
“阻我走出那條大道者,哪怕是天上仙人……我也要將你斬落凡塵!”
最後一句話音落時,這位除了身軀由光華凝成卻始終未展露任何氣息的人影之上,終於瞬間爆發出一絲強橫到極致的可怖氣息。
頂尖!宗師境!
甚至比剛剛離開此地不久的那位清兵戰將更強橫,更鋒銳無匹。
可惜這道氣息只是一閃而逝,光華人影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般,很快斂去所有氣息重新隱藏在城池中心的無數建築群內,未再繼續發出這可怖力量。
數千米外贏行天等人,正在聽歐海潮講述穹頂建築內變故,雖然與姒道衍兩個同時心有所感般稍稍皺眉,但終究還是如驚鴻一現般渺無所蹤。
兩人臉上神色閃動不過片刻,又很快重新把注意力轉回到了歐海潮處。
至於方才那一陣細微至極的心有所感,幾乎都被他們當成了錯覺未再深究。
而此刻的地底城池內,唯有“刑兵”五人中的祝荒與赤緯兩個,眼內同時閃過絲精光齊齊轉頭望向道路東側:“找到了!”
同質同源的巫門氣息,哪怕僅僅是細微到無法計數的一個剎那,對他們而言也彷彿黑夜中突然亮起的探照燈般耀眼奪目。
“巫門叛徒……終於找到你了。”祝荒眸中閃過絲精光,雖然感應到那股子力量乃是遠超自己的頂尖宗師境,卻偏偏露出股盡在掌握般笑容:“你等待的是千載機緣,大道捷徑。可惜我‘刑兵’歷代前輩師祖們,早就算到了今日。”
“所有一切,都只是為我‘刑兵’作嫁衣裳而已!”
他輕輕撫摸著脖頸上那處“夸父追日”紋身,同時輕輕捏碎枚頂尖綠幽靈水晶卻並未請祖巫上身,而是將亮晶晶的細碎粉末悉數塗到紋身處:“你準備了千年,可知道我們‘刑兵’歷代先祖為了今日……也同樣準備了千年呢!”
包括赤緯在內,其餘四人都臉上略帶驚懼之色,看他他脖頸上這片惟妙惟肖的巨型夸父追日圖案紋身:“首領,先祖們留下那個計劃真得會成功嗎?”
祝荒灑然一笑,粗豪面容上盡是智珠在握神情:“近千年謀劃,歷代巫門先祖傳承記載,如今皆在這座巫城中得到印證。那巫門叛徒就算是頂尖宗師,也逃不開諸位先祖當年留下的功法後門。”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已麼?”
赤緯一張皺紋斑駁的老臉上也露出絲笑容,並未接祝荒的話,只是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所以我為求宗師所傷根基,也能在這次機緣中一切盡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