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男心裡冷笑,她當然知道父親為什麼要她和孫志雄走近,父親想要再上一步,就必須有孫志雄的父親幫忙。
他父親安振海雖然已經是一個地級市的市長,但是蘇家重點培養的人卻沒有她父親的名額,沒有蘇家幫忙,安振海再不自己找關係,也許他這一輩子就停留在市長這個位置上了。
事實上,安振海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孫家的勢力不比蘇家小,而蘇家並不是京城那些超級大家族,培養的物件只能是那幾位有潛力的。
他五十歲到了市長,而且他已經快五十歲了,如果他自己再不借助外力,也許他將漸漸的淡出蘇家的視線。
反言之,一旦他藉助孫家的力量再進一步,說不定蘇老爺子會重新開始審視他的潛力。
雖然知道父親的打算,但安若男卻並沒有說什麼,畢竟父親的官方資源,讓家族一直保持著著興旺。
不過,儘管孫志雄長相英俊,但是在安若男看來,對方只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偽君子而已。說他是驢子拉屎外表光,裡面全是老粗糠,是一點都沒有冤枉他。
安若男沒有多說什麼,反而轉身進入爺爺的療養間,安振海張嘴想說句什麼,但是還是忍住了,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對女兒確實不利。
安振海想跟了進去,不過腳步停在了門口,卻沒有勇氣去面對昏迷了三年的父親。
不是安振海薄情寡義,是因為他無法說服自己當下父子間的隔閡。
床上躺著一位約莫六十歲的老頭,他雙眼緊閉,白髮蒼蒼。歲月無情,如刀一般在老頭臉上刻下病痛和蒼老。
看見安若男進來,一直坐在床頭的護工阿姨連忙站了起來,和安若男打了個招呼,退了出去。
看著依然昏迷著的爺爺,安若男眼圈一紅,都幾年了,雖然她一直沒有放棄,但是這其中的苦楚卻沒有辦法向別人哭訴,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向爺爺傾訴。
取出周辰賣給她的清神液,安若男有一些恍惚,雖然明知道這藥液應該是騙人的,但是她就是遏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似乎這藥液服用下去後,爺爺真的會醒過來一般。
當淬體液,也就是清神液開啟時,安若男立刻聞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香味兒,讓她都有些心曠神怡,疲憊的身心都有了緩解。
安若男失神了片刻,立刻叫來護工阿姨,把淬體液分成兩份,一份喂服,一份擦拭爺爺的眉心和太陽穴。
看著有些自欺欺人的女兒,安振海搖了搖頭,卻沒有繼續說話。他想等女兒用完這個藥液後,好好的和女兒談一談。
他可不相信,多少知名醫院都無法醫治的症狀,會被這黑乎乎的藥液就能治好。
不過安振海質疑時,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兒很不一般,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讓他立刻感到心曠神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泌人心脾的藥香?難道那黑乎乎的藥液真的是救命良藥?
安振海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震驚的同時,對安若男買來的藥液更加感興趣了。
安若男將一碗藥給爺爺喂服下去,同一時間,護工阿姨也將另一份藥用去了大半。
這時,床上的安老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雖然只是微微一動,卻是被敏感注意觀察的安若男注意到了。
“爺爺,我是若男,你能聽到嗎?爺爺……”安若男激動的抓住床上老爺子的手,不停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