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學府。
韓靈詩獨自一人來到學府的廣場上,沿著廣場邊緣漫無目的走著,一臉的失魂落魄。
她今天穿著一身淡黃色長裙,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簡單而不失優雅,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落在一塊不起眼的木牌之上。
“他應該已經離開北海城了吧?我們此生恐怕再也不能夠相見了。”
韓靈詩伸手觸控著胸前的木牌,眉宇之間閃過一抹幽怨。
“靈詩,你又在想他了?”
不遠處,一個氣質高雅的女子走了過來,正是秦雨若。
“沒有。”
韓靈詩搖搖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還說沒有,自從周烈不來學府陪你讀書,我都沒見你笑過,天天苦著一張臉。”
秦雨若說完,一臉氣憤的道:“周烈也真夠無情的,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
“不怪他,都是我不好。”
韓靈詩急忙替周烈辯護,同時她心中也微微一黯。
當初周烈來到韓家,她就一直瞧不起,兩人到了藍山學府之後,她更是主動和周烈劃清主僕界限。
後來父親五十大壽,周烈帶著不起眼的木牌當作賀禮,又被母親和田浩各種冷嘲熱諷,恐怕換做任何人都忍受不了。
“好了,不提他了,免得你傷心。”
秦雨若擺了擺手,突然嘆氣道:“靈詩,你真的想好要嫁給田浩了,這可是終身大事,不能夠兒戲。”
“不嫁給他還能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我們韓家依靠倒賣藥材為生,但是這段時間,所有藥商都拒絕向我們家出售草藥,後來我父親調查之下才得知,一切都是田家在背後搞鬼。”
韓靈詩一臉慘笑道:“現在家族的生意一落千丈,許多僕人的月錢都不能按時發放,整個家族人心渙散,丫鬟和僕人逃離了大半,父親也在一夜間白了頭,田浩表哥說了,只有我嫁給他為妻,他才會鬆口,為了得到我,他已經近乎瘋狂,不擇手段。”
“這個田浩,還真是壞的流膿,你拒絕了他的提親,他竟然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你。”
秦雨若恨的咬牙切齒,韓家出現的變故,她也看在眼裡,對於田浩此人感到深惡痛絕。
這幾個月時間,田浩三番兩次上門提親,但是都被韓靈詩給無情的拒絕了。
田浩眼看提親不成,就開始動用家族的力量,在北海城瘋狂壓迫各大藥商,不允許他們向韓家出售草藥,企圖用這種手段逼迫韓靈詩屈服。
當然,手段雖然卑鄙,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韓靈詩為了家族未來著想,不得不選擇屈服,特別是看見韓世勳心力交瘁,一夜之間黑髮變白髮,她更是無比的心痛。
“算了,多說無益,這恐怕就是我的命吧。”
韓靈詩幽幽一嘆,眼神流露出來深深的哀傷,似乎已經認命。
秦雨若有些心疼的看著韓靈詩,想要幫助她卻又無可奈何。
田家是東陵城的豪門貴族,家族財大氣粗,她區區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力量去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