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給五阿哥請安,五阿哥萬福金安。”
傅清幾位倒是沒覺得稍等了一會子五阿哥怎麼了,眼下全族皆藉著映嬈和五阿哥成親的光抬旗,成了五阿哥屬人,一口一個奴才自稱著,著實恭敬著。
景顧勒忙親自扶著傅清起身了,滿臉的笑意,十足的和氣:“襄懷兄實在客氣了,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了,不消得行如此大禮,襄懷兄是福晉的哥哥,關起門來我也合該如此稱呼。”
傅清受寵若驚,且越是五阿哥看得起他,他便越是不能在五阿哥跟前兒有絲毫的傲慢託大,又是笑著朝五阿哥拱拱手。
“豈敢豈敢,妹妹能同五阿哥您喜結連理,且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我這做哥哥的唯有祝福,哪還有沾您光的理兒,以後您凡有用得到襄懷的地方,只管吩咐著,正如您所言,以後便是一家人了,您萬不能同襄懷客氣。”
二人熱熱鬧鬧推讓了一番,傅清這才緊忙給景顧勒介紹了些個跟前兒的堂兄們,這幾位裡有比傅清年長的,也有同景顧勒年歲差不多的,富察家的男兒出身不俗,個個也都爭氣的很,不是在軍中得力便是在衙門任職,以後前途且光明著。
不過要說得用,還是傅清走得位子高些,年前此人已然從九門被遴選出來,做了萬歲爺跟前兒的二等侍衛,著實前途不可限量。
這會子眾人跟著傅清過來也是想在五阿哥跟前兒混個面熟,下午五阿哥還得大婚呢,且等著禮成後吃酒必是會吃多,那時候再往五阿哥跟前兒湊,待酒一醒誰還記得誰,便是再怎麼出風頭也是不成。
到底是眼下的時機更好些,以後能為五阿哥所用也是他們的福氣。
景顧勒人精兒似的,哪兒能不知道幾位的打算,福晉孃家的人必是他信任的人,他便也只管樂樂呵呵的跟人熱鬧說話去,一點兒架子也沒有的。
如此說笑著,景顧勒還趁機玩笑一句,叫諸位哥哥們下午在席面上多多手下留情些,莫將他灌酒灌猛了,總不能洞房當日全程睡過去了。
幾位皆樂得不行,且聽五阿哥一說這般接地氣的話,便也跟著少了好些拘謹,直叫人覺得五阿哥再怎麼高高在上也是人,也是個即將成婚臊皮著臉的毛頭小子呢,同他們差不了多少的。
不過這事兒可不是景顧勒說叫人饒便可饒的,可就今兒鬧騰五阿哥的機會了,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呢!
好一番熱鬧之後,旁邊兒陳進忠瞧了眼主子賞的小懷錶,見時候不早了,這才出言提醒一句走規矩的事兒,景顧勒大夢初醒似的拍了拍腦袋,且告罪一聲兒,緊忙叫人迎了內務府的人來。
“金鑲玉如意兩柄、孔雀羽屏扇兩面、掐金絲早生貴子禮盤兩件、多子多孫十二折屏風兩面、、、、、、、、”
陳進忠歡喜得唱著禮單,雖都不是什麼太珍貴的物件兒,可也盡是有說法的討巧吉祥物兒,林林總總大大小小加起來一共十對兒,也有這十全十美之意。
年甜恬逾矩,又給映嬈添了兩套寶石頭面,四爺也不吝看重之意,亦給景顧勒的添了好些珍貴物件兒做聘禮,末了扎著紅綢子的大紅漆箱一抬一抬的往富察家去,著實叫富察家風光極了,富察家的幾位爺騎馬回府,都個個昂首挺胸,別提多有面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