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此言更是無稽之談,更是質疑了皇阿瑪的眼光!”
二阿哥倒沒三阿哥那樣亂咬人,他自是比不得弟弟們得臉,也正也是沒什麼好失去的了,說起話來便也有那破釜沉舟之氣,比三阿哥多幾分穩重和不顧及。
猛然被三阿哥帶了這綠帽子他自是惱怒,然羞惱過後便立即反應過來眼下還是三阿哥的處境更遭,正好叫他落井下石,總歸皇阿瑪定然是要細查的,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手上更髒些,若無三阿哥害他在先,他也不至於用了手段。
二阿哥怒斥完三阿哥,緊接著又朝四爺跪了去,一臉的義憤填膺,好似真真無辜又委屈極了。
“自三年前兒臣做了錯事,被罰至此處,便無一日不懺悔的,眼下皇阿瑪能不計前嫌,又是給兒臣賜婚又是給兒臣選址建府,兒臣唯有滿心的感激,亦是滿心的愧疚,只恨不得回到過去,再不衝動做了什麼錯事惹了皇阿瑪生氣。”
“明月格格兒臣沒見過,雖知明月格格乃是三弟的表妹,然兒臣日日忙碌辦差,也沒什麼功夫朝三弟打聽以後的福晉是個什麼樣兒的,說實話,這三年來兒臣同弟弟們甚少來往,可以說對三弟都不怎的瞭解了。”
“今兒難得見面,誰道三弟自個兒不知哪兒出了岔子,竟是扯了旁的事兒來編排兒臣和未過門福晉的名聲,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兒臣亦是想問三弟一句,你如此胡言,可將我當作你的二哥,可將明月格格視為親人?”
“且拋開明月格格是你未來嫂子這件事,明月格格亦是二弟你的親表妹,一個好好的姑娘家怎能受得了你這話,若真是叫明月格格知道了,你叫她如何有臉活下去!”
三阿哥慌不擇路選了一招,原是想用這藉口將二阿哥對他做手腳的事兒挑明瞭去,可誰道他的傻二哥不傻了,連衝動也無,不僅不上他的當,還順著他這話說重了幾分,還拿了明月格格的命做筏子。
此言一出,旁人且都不顧著關注些個有的沒的,只懷疑他三阿哥的人品去了,便是此言為真,他也不能這樣壞了個小姑娘的前程去。
三阿哥咬了咬牙,自是有苦說不出,只得又辯解幾句,然鬧劇到了這兒已然不容他掌控,再怎麼辯解也稍顯蒼白無力了。
然這滿殿的俱是看熱鬧的和存心算計的,唯景顧勒和富靈阿不願阿瑪動氣。
阿瑪有心疾,雖不嚴重,平日裡也不顯,可最是不能受氣的,額娘荷包裡常裝著一小瓷瓶,裡頭正是阿瑪的救急藥,他們最是清楚不過了。
眼瞧著阿瑪要發作、要發落,景顧勒不願叫弟弟遭了人恨,便只得自個兒忙站出來和稀泥,到底也是不能因為這些算計耽誤了事兒,上午告祭宗廟,下午還有下午的差事呢,若辦不完必是要耽擱,一推二、二推三,這一天惹得人都不痛快。
“說來哥哥們說話沒得我這個做弟弟開口的份兒,然眼下著實不是耽誤的時候,祖宗們都看著呢,總不好耽誤了時辰,消磨了來年的福氣。”
且先穩重了場面,景顧勒又朝阿瑪進言:“皇阿瑪,兒臣以為,既是這線香不對,那想來也不拘著誰點了香才出事兒,正好三哥後頭便是該兒臣,兒臣願意一試,若真再不成,那就是線香不成,叫人拿去查了,咱們換了香繼續,且告祭完,想來下頭人也能查出個子醜寅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