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坐擁十大鬼帥,諸多判官、孟婆,乃至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等諸多高手的地府來說。
天庭的勢力可謂淺薄。
高手,更是稀少。
這些年他們雖然多有反抗,但始終不敢強勢,早已習慣了局勢的多變。
南山一行,廖左使和晏道幾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返回,陰山的人就知道情況不妙。
在留下暗號之後,立馬轉移。
直至王府的人找上五福鋪子的向掌櫃,他們才試探著悄悄露頭。
但,依舊謹慎。
直至數日後。
一位道人才登門拜訪。
“貧道玄鶴,見過王爺!”
玄鶴道人面容清癯、身材消瘦,一身道袍裹身,頗有些得道高人的風範。
此時他手握拂塵,神情淡然,就如赴宴而來的賓客,絲毫不似藏身暗處的天庭之人。
“其他人都下去。”郭凡立於殿中,揮手趕走下人,才大馬金刀坐下:
“想不到,玄鶴居的主人竟然是天庭的人,道長隱藏的夠深啊。”
“請坐!”
“謝王爺。”玄鶴道人拱手苦笑:
“非是貧道有意隱瞞,時局如此,天地傾覆、乾坤倒轉,只能委曲求全。”
“王爺,不也如此?”
天庭為天,地府為地。
兩者一在上、一在下,各居其位,現今卻是倒了過來。
地府高高在上、恆壓一世,天庭的人反而偷偷摸摸,不敢露頭。
至於這位玄鶴道長,原身朱定武也認識,算不得多熟,卻有幾面之緣。
與南山靜心庵的謝觀主一樣,這位除了精通武學,也是文人雅士,尤其通曉棋藝,是各處的座上賓。
至於修為……
此前以為他是罡氣大成,現今看來,怕是早就已經開啟眉心祖竅了。
郭凡點頭,道:
“道長前來,確實出乎本王的意料。”
“沒有辦法。”玄鶴道人嘆氣,道:
“經由地府的一番辣手掃蕩,江湖正道高手已是寥寥無幾,陰山一帶,去了廖左使、晏書生,也只有貧道勉強上得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