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很有閒情雅緻來你們這個小小的中醫館?”柳話音不屑地一聲冷笑。
健康的人,誰來你這破地方!
張楚南道:“你彆著急啊,我話不是還沒說完嗎?而且我也說了你是基本健康,沒說你完全健康。”
“繼續!”
“繼續的話,就要號脈了,恐怕柳小姐你會有所顧慮!”張楚南作壞笑狀道。
柳畫音冷笑了一聲,倒是大方地把自己的手腕伸了過去,準備讓張楚南號脈。
張楚南搖了搖頭道:“不是手,是腳!我要號的脈在腳上!”
“哼!你在胡說吧?哪有在腳上號脈的,簡直聞所未聞。”柳畫音蹙眉不悅地道,張楚南這不是在給她看病,這分明就是故意耍流氓。
張楚南道:“聞所未聞就對了,中醫上這麼多高深莫測的東西,要是人人都知道,那還要什麼中醫,豈不是滿大街都是神醫?我懷疑柳小姐你有某方面的疾病,而這種疾病診斷必須從腳上號脈。怎麼?柳小姐你不打算配合?”
柳畫音冷冷地剜了張楚南一眼,她也是沒想到張楚南跟她玩這麼流氓的一招。
她當然知道,這是張楚南故意給她難堪,想用這種方式讓她走人而已。
看到柳畫音的遲疑,張楚南笑了笑,繼續道:“好吧,既然柳小姐你很為難,我就不勉強了,其實號手腕的脈也可以,之所以要你玉足一用,也是想更準確,畢竟柳小姐千金之軀,不能診斷錯了你的病情。”
說話間不等柳畫音反應過來,有些突兀地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不是號脈,這簡直就是擒拿,柳畫音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準備給張楚南一個過肩摔。
不過還不等他實施,張楚南就已經完成了,鬆開了她的手。
“好了!病情已經確定!”張楚南對柳畫音道,一邊說一邊給柳畫音寫診斷書。
“狂妄症、自大症、囂張症,外加目中無人綜合症,外加……!”張楚南一連說了十幾種,一本正經而且嚴肅。
“天吶!居然還有更年期綜合症,柳小姐今年芳齡幾許?怎麼更年期提前得這麼厲害?你的眉線已經提示你即將邁入三十歲,這麼大年齡了仍然沒有男性陪伴,這就是一切的病因!”
柳畫音“嗖”一聲站起了身。
任她是華夏東南最年輕的女首富,任她是商界奇才、不可一世,但張楚南的話也直接讓她陷入到絕對不可容忍的境地。
諷刺她囂張、狂妄、目中無人,這些她能忍,因為這的確是她的標籤,很多人都這麼形容她。
但是,張楚南暴露她的年齡,稱她是更年期綜合徵,並且還嘲諷她是老處女。
這豈能忍受!
所以這一下,她作為上流人士所擁有的那一層涵養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不好意思柳小姐,醫不忌語,對於你的病情我是有什麼說什麼,如果你介意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你……!”
柳畫音玉齒緊咬,當真是怒不可遏,然而在這種時候她又能怎麼樣?總不能像個潑婦一樣和這個男人對罵對掐。
“很好!張神醫,我會記住你的!”柳畫音冷笑了一聲,丟給了張楚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