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在你的理解中,修煉應該是如何進行的呢?”
王靈兒想了想,“我想應該是淬鍊自身,努力學習招式,並且勤加練習,將它們融會貫通,形成自己的武道。”
王鑫聽後笑了笑,“你說的,是常人的世俗之法罷了,你可曾見我學過劍招?”
王靈兒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她的記憶中,自己這位二爹,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根本沒有習武之人持之以恆的堅持,看上去,不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夏戰神,反而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
王鑫笑著看著她,繼續說道:“天下萬道,雖然法不同,但終究還是殊途同歸的。”
“世俗的習武之人,講究的是以力證道,雖然不乏驚才絕豔之人,比如那數百年前一斧開天的慕容恪,但以力證道,在我看來,依舊只是末道。”
“那二爹,你是如何修煉的呢?”
王鑫指了指眼睛,“鑑。”
觀鑑?就這麼一個字?
看著王靈兒疑惑的樣子,王鑫繼續說道:“所謂鑑,摒棄世俗,超脫化外,舉個例子,我並非沒有修煉,而是用精神無時無刻不在進行修煉罷了。”
“我還是有些不懂。”王靈兒搖了搖頭,太深奧了。
“這也正常,現在就要你明白這些,還是太早了。”王鑫點了點頭,不懂就要說出來,不懂裝懂,才是修煉一途的最大弊病。
“把琴取出來。”
王靈兒聞言取下古琴,遞給了王鑫。
王鑫接過古琴,走到了山洞中央。王靈兒這時才發現,在山洞的中央,還有一張石桌石凳,正對著山洞上方的洞。
“這裡的斷劍,是曾經被我打敗之人所留下的,我將它們插在此處,利用劍中所留下的對我的怨氣,磨礪自身。”
王靈兒頓時愕然,這麼多劍,它們的主人都敗給了二爹?
王鑫將琴擺放在石桌上,坐了上去。
只見他輕輕拂過琴絃,細微的聲響引得劍池中斷劍齊齊發出陣陣顫音,劍光交錯間,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王鑫視若無睹,坐在石凳上,開始彈奏了起來。
當他彈奏時,王靈兒發現,地上的斷劍好似聽懂了一般寂靜,不再發出聲響。
這是一曲金戈鐵馬,王靈兒以前在宮中聽人演奏過。
金戈鐵馬,吹角張弓。
半生崢嶸,撥山雲動。
功名沉浮,忍辱聚散,
成空。
怎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