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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還是沒能請他出山嗎?”鍾施盯著手中的紙條,嘆息到。
“也罷,既然他誠心歸隱,那我也就不去觸這個害賢的黴頭了。”
“來人,喚我兒來。”
不到一刻,鍾澤便是出現在大堂之上,臉上油光滿面,長髮束起,一看就是剛與人切磋完。
“父親,何事找我,快快說完,我打得正起勁兒呢。”鍾澤一臉不耐的活動了一下四肢,急切的說到。
鍾施聞言搖了搖頭,他這個兒子,早就過了成家的年紀,可偏偏就是對男女之事不是那麼感冒。他還刻意挑選了一些年輕貌美的侍女在他的院子裡,可他絲毫不為所動,心裡只有他的武道。
可偏偏,他鐘施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有三個女兒。他一直指望著鍾澤早日傳承香火,讓他抱孫子呢,可每次談及這個話題,鍾澤都是一臉頭大的轉身就跑,搞得他們一家子都無可奈何。
鍾施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但他也是知道,以力證道這條路,最為艱難,古往今來,多少天驕俊傑,都在此道上折戟沉沙,不得寸進。
原因無他,說以力證道是修煉一途最為簡單的方法一點也不為過。它簡單就簡單在它的大眾化,只要是個人,就可以修行。當然,大眾化也就註定了這個方法越往高走越為艱難。
除了那數百年前橫空出世的楚霸王,那可真是以力證道的典範,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鎮壓了一個時代。
可就是這樣空前絕後的人,最後也免不了天道重壓,想要更進一步的他最終還是慘死烏江河畔,可見,以力證道,是何等的艱難!
可鍾澤從小就力大如牛,年僅六歲,就能與一個成年男子頑鬥不落下風。九歲時,正逢他父親生辰,大擺宴席,席間觥籌交錯,鍾澤剛從外面打架回來,闖入主廳,賓客們一看就樂了,紛紛要求鍾澤展示一下才藝。
鍾施連忙擺了擺手,說這個傻小子哪兒會什麼才藝啊,還是叫著舞女進來給大夥兒助助興吧。
賓客們倒是沒什麼,可鍾澤沒聽進去,想看才藝是吧,他左顧右盼可一圈,看到門口的一尊大鼎,頓時眼睛一亮,這個好。他立馬走了過去,一隻手拖住鼎底,一隻手環住鼎身,大喊一聲:“起!”
嘿,你猜怎麼著?在眾多賓客瞠目結舌的目光下,鍾澤硬生生的將那口大鼎給舉了起來。賓客們嚇得好半晌說不出來話,不知是誰最先開口,賓客們紛紛向鍾施道賀,恭喜總督喜得虎子。
鍾施擺了擺手,謙虛的說,這娃笨得很,只知道打架,拿不出手。再看鐘澤,抓起他爹桌上的一整隻燒雞又跑了出去。
“你不是想打架嗎,我給你找了個對手,讓你打個痛快。”鍾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這個虎頭虎腦的兒子,說到。
“你找的對手?算了吧,那些人,根本不夠打,上次你找的那個,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若不是我收著力……”
鍾施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兒子,不僅是個武痴,還是個話癆,不說話還好,一說起話來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你自己看看吧,這是衛先生的信。”不待他說完,鍾施便起身把信遞給了他。
鍾澤漫不經心的接過信來瞟了一眼,瞬間瞪大了瞳孔,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當真?”
“這還有假?”鍾施笑到。
鍾澤聞言立刻向門外走去。
“記得找衛先生匯合,別忘了地方!”鍾施連忙喊到,可卻沒有回應,想來是已經走遠了。
鍾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傻小子,也太心急了些。
斷臂槍仙……
希望你比我想象的要能打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