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在上,下官多有冒犯,還請恕罪。”史威直接五體投地趴在地上,乞求雲舒的原諒。
呼延義看著史威截然不同的兩幅面孔,也是冷笑一聲,狗仗人勢的廢物東西!
“史大人,你這東海郡的郡守府,可比太安城的皇宮難進多了。”
“下官實不知公主殿下何時駕臨,還請恕罪!”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守門計程車兵壓根沒有讓我進來,甚至對我言辭侮辱,若不是身上還有點買路錢,恐怕此時史大人就見不到我了。”
“殿下放下,下官立刻將此二人斬首示眾,以洩公主之憤!”
雲舒搖了搖頭,“這兩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不知史大人可否聽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
史威此時背上冷汗直流,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下官自然是聽說過。”
“不知道史大人在職期間,有沒有做過收受賄賂,搜刮民脂民膏之類的是呢?”
“下官、下官自然是不會做這些事的。”史威乾笑一聲。
“哦?那上個月王莊主送的一箱金子,是送給誰了呢?”
史威眼見老底被抖了出來,也是有些慌亂,“下官也是一時糊塗,請公主殿下寬恕!”
“拿紙筆來,讓他把這些年所做的事,一件一件寫下來,實話告訴你,夏隱堂已經暗中調查了你整整一年,若有一件事對不上……”
“下官馬上寫,馬上寫。”史威本想瞞報,可聽到雲舒說他早已被夏隱堂暗中調查,也知道逃不過去,當即一咬牙,開始寫了起來。畢竟,丟了烏紗帽還能找回來,丟了命,那可什麼都沒有了……
呼延義看了雲舒一眼,夏隱堂和朝廷機構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若無上面的指示,根本不可能去調查這些朝廷的封疆大吏。他想不到雲舒小小年紀,做事竟這般滴水不漏,短短几句話,就把沉浮官場十幾年的史威給拿捏住了。
“稟殿下,下官寫完了。”
“念。”
呼延義走上前去,從史威手中拿過他的罪狀,大聲的唸了出來。
“去歲二月,收受劉財主財物,得黃金一百兩。
去歲四月,提高城中賦稅,得黃金三百兩兩。
……
今歲三月,強納有夫之婦劉氏,逼死其夫,劉氏不從,自盡而亡。
今歲七月,收受死刑犯賈章家人財物,無罪釋放賈章。
今歲十二月,收受王莊主財物,得黃金一百兩。”
呼延義唸完放下手中的罪狀,眼神冰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史威,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