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你可終於來了!”
荀濟從馬車下下來,就被一名中年男子迎了下去。荀濟握住他的手,“這些年,辛苦了。”
中年男子咧著牙憨厚的笑到:“不辛苦,不辛苦,就是等得有點太著急了。”
這中年男子,是荀濟安排在大夏廟堂的一枚暗棋,他的身份至今成迷,沒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一躍成為這鄴城(大夏建立後,改郫都為鄴城)的州牧。
“情況怎麼樣了?”荀濟邊走邊向他問到。
“形式已經很樂觀了,除少部分在外執行各種任務,大部分忠義之士和我們這些年來佈置的暗子都已經齊聚在這鄴城之中。”
中年男子似乎顯得很是興奮,“另外,軍馬糧餉方面,因為恩師跟那天下商會的掌櫃錢雷達成協議,近些日子,他暗中不斷像我們輸送錢糧軍械,加上鄴城周邊在我所轄的周邊城池中,我們已擁兵八萬上下,等到豎起燕字王旗,這個數字只會更多。”
“那錢雷,也是個苦命人。”荀濟嘆了口氣,“那件事的真相我告訴了他,他才會如此傾盡所有支援我們,如果有選擇的話,我真不想把這件事說出去……”
中年男子默然不語。
“也罷,現在先不去想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確定起事時間,事關重大,一定要謀劃周密。張釗,明天一早,召集所有人,城主府議事,這一天,我們等了太久了……”
名為張釗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望向了薄暮冥冥的天空,深深的吐了口氣,這一天,總算是來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
“父親,誰寄來的信?”
“你自己看看吧。”老者撫摸著鬍鬚,笑著把信遞給了前者。
前者接過信看了看,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這麼說,時機到了?”
老者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還沒到,但是也應該快了,彆著急,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急於一時。”
老者便是南方三郡節度使鍾施,為人精於算計,喜歡待價而沽。最擅長的就是在諸多選擇中權衡利弊,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否則,也不會以寒門出身,做到一方大員。
先前說話的年輕人便是他的長子——鍾澤。小時候,鍾施讓他抓周,他並沒有選擇地上的東西,而是爬到一名士兵旁邊,死死的扯住那士兵腰間的佩刀。鍾施由此斷定此子必是習武之才,六歲起便開始讓他接觸武學,十歲便一人進深山歷練半載,出來時衣袍如新,氣質翩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青樓歷練去了。十八歲,一口朴刀,打遍南部三郡無敵手。他與北邊的獨臂槍仙陳子軒並列,號稱一時瑜亮,風姿無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痴。
“孩兒明白。”鍾澤點了點頭,說到。
鍾施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到:“現在我們只需要隱忍就行了,這個出頭鳥,還是留給別人去做,記住,凡事以結果論英雄,過程並不是那麼重要。”
“還有啊,你小子不要整天抱著你那口破刀,我那些老夥計的兒子,哪個沒成親。”
“爹你別急,再給我點時間,等我打敗王鑫,我就成親。”
“打敗王鑫?你小子有點成就就好高騖遠,等你打敗他,我怕是已經入土了!”鍾施笑罵到。
鍾澤沒有回他,轉身跑了出去,“放心吧,爹,用不了多久,我就是天下第一!”
鍾施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