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癱坐在椅子上,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他大夏王朝,依舊沒能逃過王侯之家的魔咒,親情在權利面前,狗屁不是!
“噗——”王逸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鮮血。
“陛下!”皇后見狀,趕忙上前將王逸扶住。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那名投靠了王覃的太監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個酒壺,兩個酒杯,身後跟著兩名甲士,闖了進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王逸瞬間心如明鏡,原來這狗奴才早已被王覃收買,難怪自己重病的訊息會不脛而走,難怪王鑫和秦宇同時不在皇城……
皇后看到太監的到來,氣氛得咬牙切齒,王鑫察覺到她的情緒,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亂了分寸。
“奴才參加皇上,參見皇后。”太監向王逸的方向行禮到。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皇上,你為何要助王覃行此禍國亂民之事?”
“陛下此言差矣,天數有變,神器更易;有德之君替換無德之人,今陛下命不假年,太子不在深宮,此天賜齊王之機,至於禍國亂民,大夏不也是背叛大燕才得的天下嗎?”
王逸心下啞然,他沒想到一介閹人,竟有如此見地。他所言甚有道理,或許,這就是報應吧,王逸這樣想著。
“陛下,這杯御酒,乃是齊王殿下,哦不,應該說是明日的皇上所賜,請陛下與皇后共飲。”
“放肆!”皇后發大聲罵到,“你等奴才,膽敢弒君不成?”
王逸深知此時處境,已沒有任何盤桓的機會。
罷了罷了!
王逸揮了揮手,示意皇后不要多說。而後強行使自己站起身,從太監手機接過酒杯,走到皇后身邊,“愛妃今年多少歲了?”“稟陛下,臣妾三十有六矣。”“愛妃嫁給朕時,年方二八,風華正茂,這二十年,朕委屈你了。”皇后頓時伏地大哭:“陛下何出此言!能嫁給陛下,乃是臣妾畢生的榮幸。”
王逸拍了拍皇后的後背,:“愛妃可願和朕共赴黃泉?”
“此亦臣妾之願也。”言罷,兩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城外,密林,草堂中。
王鑫正坐在石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武籍,藉著燭火,在月光下讀書飲酒。今日的天空格外昏暗,一群老鴉傍樹自傍晚便一直鳴叫不止。王鑫抬頭看了看天空,重瞳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這不可是什麼好的兆頭……
飲罷,王逸轉過頭,對著太監說到:“告訴王覃,過了我這關,可還不算完!但我想,他敢行此不臣之事,定是要有安排,若他真的成功了,讓他小心理政,愛護百姓。”說完,他望著皇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皇后,最後再給我彈一曲醉漁唱晚吧。”
皇后移步至古琴旁,悠揚的琴聲娓娓動聽,緩緩到來;
明月太虛同一照,浮家泛宅忌昏曉;
醉眼冷看朝市鬧;
煙波老,誰人惹得徒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