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醒了，他怎麼樣了？他疼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他，有太多太多的情緒想要表達。
只是，在她真正看到那個全身繃帶，帶著氧氣罩，插著各種管子儀器的男人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張淡漠的臉上，帶著劃痕，結著新鮮的痂，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和矜貴。
他看上去那麼虛弱，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他淡漠的眼神，更像是要隨時離開這個不屬於他的世界，縹緲渙散。只有在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才漸漸聚焦，恢復些人氣。
白蕭煜眨了眨眼睛。抬手，準備要拔掉氧氣罩，白老爺子上前，阻止了他。
“爺爺……”
顧小爾站得有一米遠，不敢再靠近。心口堵塞的難受，鬱結的情緒快要衝破胸膛。
“別哭……”身上這些東西太礙事了，他都看到小爾哭了。
顧小爾往回收鼻涕，猛烈的搖頭，不哭，她不哭了。
“你、你還好嗎？”
白蕭煜點點頭，視線落在她身上：“外套……”
他說不出太多的話，顧小爾也聽明白了：“不冷，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了……”
想哭，鼻子很酸。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記掛著自己穿得少，心口驀地染上沉重，她有些承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