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的電話，有很長時間的空白沉默。
沈明涵重重的吐了口濁氣，最終開口：“好。”嘴上答應著，腦子裡卻在想大海里撈針的機率能有多大？就算是最終能找到，這中間需要浪費的時間又有多少？
他不怎麼確定，能在更大的事情爆之前找到證據。
真的不確定。
沈明涵明白的事情，寒洛黎怎麼可能不明白。沉鑄的聲線剋制壓抑，冷冷的吩咐：“明涵，把所有曾經跟落櫻酒吧有關的人都調查一遍！我說的是所有人。”
寒洛黎的聲音裡明顯很急切。
沈明涵凝重的點點頭，地毯式搜尋，或許找到的機會會大一些。
只是，當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沈明涵總是會忍不住擔憂：“洛黎，你打算怎麼對小爾說？”
四年前的一場陰謀，不應該牽扯到現在無辜的小女孩。
聽到心尖上的名字，寒洛黎一顆心倏地收緊。
凌亂不堪、刺鼻難聞的酒精味道似乎還在鼻尖繚繞，他和溫慕之間，他和四年前的那個女孩之間，他和小爾之間，總要做一個了斷。
顧小爾，他捧在手心的至寶，他怎麼捨得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只是，已經生的事情終歸無法倒退，他欠小爾一個交代，他也答應過她等找到了證據，一定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
但他還是不願意讓她知道他曾經做過的那件錯事。
“我不會告訴她全部的。”寒洛黎堅定的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心頭煩亂的不行，又去摸身上的香菸，只找到一個打火機
顧小爾站在樓梯上，遠看著寒在敬氣呼呼的走掉。
五六十歲的冷漠背影讓她分外的感觸，究竟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讓父子關係這麼箭弩拔張？